咕嚕雙眼一亮,頓覺恍然大悟:鼕鼕想吃魚了?
比它腦袋還大的胖頭魚擋住了它大半張臉,卻擋不住它滿臉的小對勁。
連日的暗淡陰霾一掃而空,光輝的陽光暉映在遍是積水的山川間,水光倒映陽光,彷彿滿地碎金。
終究,又一次揚杆以後,沉甸甸的手,不,爪感讓咕嚕臉上暴露大大的笑容。
此時現在,於她最首要的,是懷裡的這個小東西。
它撓撓頭,學著在洞口麥冬正襟端坐,但它的腿短,腰臀間也冇有較著的過渡,想擺出麥冬那樣的姿式是很累的,因而冇一會兒,它就保持不住如許的姿式了。
看到正獵奇地看著她行動的咕嚕,她笑眯眯地摸摸它的頭,“等下哦,釣夠五條魚就用飯了~”
這個時候,說話反而是多餘的。
直到麥冬一個用力過猛,咕嚕的腦袋直直地撞上山洞的頂部,撞擊之時收回“砰”地一聲然後又驀地墜落,麥冬倉猝去接,腳下不穩加上咕嚕降落的打擊力,一人一龍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她之前很喜好垂釣,可卻不喜幸虧都會裡專門的供人垂釣的場合去釣,那邊的魚都是野生養殖,傻傻肥肥的,密度又大,釣上來還得給錢,實在跟買魚也冇甚麼不同了。固然說興趣就在垂釣本身,但垂釣本身的興趣倒是那種仰仗本身儘力獲得欣喜的興趣,形同買魚的垂釣就完整落空了這類興趣。
狼狽地滾在空中上,一人一龍,一對傻瓜,傻乎乎地相對而笑。
積水離山洞還剩五米、四米、三米……
咕嚕本來摸著腦袋想哭,昂首一看就看到麥冬的行動跟它如出一轍:一樣捂著倒下時砸到的後腦勺,正“嘶嘶”地呼著痛,內心的那一丁點兒委曲俄然全數消逝,反而嘻嘻地笑了起來。
她抱著咕嚕又跳又叫,丟沙包一樣將咕嚕拋到空中又接住,口中唱起了荒腔走板的調子。
將山洞裡裡外外仔細心細都清算了一遍後,麥冬就眼巴巴地等積水退下去。
夜色垂垂來臨,咕嚕在麥冬懷裡睡了疇昔,山洞裡靜悄悄地,麥冬倚在石壁上,手臂被咕嚕壓得有些麻,洞外殘虐的風雨聲彷彿從天彆傳來,響徹耳膜卻不逼真,落在心上激不起半點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