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如也不客氣,徑直挑了個舒暢的椅子坐下,開門見山道:“皇上,您召我進宮,是為了甚麼事呀?”
安意如不由得心頭一軟,是啊,放棄身份不說,皇甫炎不過是個盼望獲得兒子承認的老父親罷了!說到底,她是要幫他們父子相認的,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須充分體味皇甫炎的決計和定力。
過了很久,皇甫炎才終究再度開口,隻是他的聲音儘是無何如悲慼:“當初我又何嘗做出過真正的決定,雨晴她太聰明,就是曉得我會難堪,以是她甘願來替我做出這個決定,但是她卻不曉得,這個在外人看來對我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決定,卻讓我痛苦了平生。”
並且從她剛纔跟皇甫子諄的對話中,不難猜想,戰銀河的事情,多數是太子所為,那太子也是皇甫炎的兒子,當碰到兩人同時呈現的時候,誰曉得他會方向哪一邊?並且想當初產生了西北煤礦的事情時,固然皇甫炎曉得了事情的本相,可也冇有狠狠的獎懲皇甫子諄,不過是大懲小戒,做做模樣罷了。
這是安意如第一次見皇甫炎身著龍袍的模樣,明黃色的衣袍,服帖的剪裁,精美的繡工,將他整小我襯得非常精力而有威勢,高大而又寂靜,竟與安意如前幾次見他的感受很不一樣,之前的皇甫炎看上去更加的親熱,更像個慈愛的長輩,而此時現在,安意如才真正感遭到身為九五之尊的高貴之氣。
安意如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竟也健忘了施禮,跟在皇甫炎身邊的啟公公趕緊低聲提示她道:“安女人,見了我們皇上,快些施禮吧!”
安意如胡思亂想著回了雨晴軒,剛坐冇多久,就聽到有人通傳:“皇上駕到!”
“但是意如,莫非你要看著他一向這麼苦下去嗎?冇錯,當初是我負了連城和她娘,不管我有如何的來由,如何的迫不得已,都不該該拋下他們母子,是我有錯在先,但是我真的悔怨了,真的想要好好的彌補,但是雨晴已經不在了,連城對我的心防你也曉得,現在隻要你,隻要你能幫我們父子了。”
“啟德全,你去內裡守著,任何人都不準出去!”皇甫炎俄然對啟德全叮嚀道。
而安意如是不在乎這些的,如果皇甫炎連如許都忍耐不了,那他這輩子都彆想認回戰連城這個兒子了。
皇甫炎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安意如這般出言不敬,南麵也有些麵子掛不住,不由得神采一沉,有些不多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