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客,看似無官無權,卻與朝廷最有權力的一群高官息息相乾,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裙帶,就那麼幾大師族,滲入天下每個最能贏利的範疇,富可敵國,比天子說不定另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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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言見崔岩越說越像回事,不由撇出一抹嘲笑,“九公子好大的野心,可惜比貴府崔大晚生十年,不然你我說不定真能聯手,各做一百八十行買賣。並且,我傳聞仙玉閣客歲買賣不太好,你爹就叫你到鄉間收租,學如何催帳。”
何時何地早恍惚不清,三魂六魄好好留著,隻對那張白玉麵龐上清邃的寶石眼睛記得深切。
劉徹言坐起家,薄唇抿苛線,寒氣層層塗白了臉皮。
崔岩看在眼裡,心中自明,“可貴見劉至公子這般嚴峻,莫非我瞧見的,真是你家四mm?”
天子腳下,最不缺高朋,但徹夜媽媽嚴峻得很,包下最好房間的客人還未到,她便早早奉上坊裡最討人喜好的女人。
這是劉徹言最不愛聽的話,底氣稍泄,以陰鶩彌補,“劉家家業不管歸誰,總不會給了外姓人。”
崔岩到時,見阿誰討厭的傢夥由教坊最出眾的兩大美姬服侍著,還裝一副興趣索然的狷介相。他馬上嘲笑,毫不粉飾本身的討厭神采,主動跟人打號召。
崔岩不覺得意,曉得劉徹言的性子壓根不懂甚麼叫興趣,持續說道,“崔劉二家雖在買賣上常比武,父輩們鬥得你死我活,連帶著我們這輩也互看不紮眼,但細心一想,與其兩家鬥,讓彆人拾得便宜,不如兩家聯手,叫彆人插不進足,三百六十行,咱平分了它。”
崔岩嗬笑,“是,跟我家一樣,都有這端方。但是劉家女兒多,招個半子,生個姓劉的小公子,我就獵奇了,誰纔是真正劉家人。”又抬手,禁止劉徹言打岔,“我曉得,你本領大,把你那些mm們緩慢嫁出去了,最小阿誰最風景,猶記得正月十六滿城紅紙飛若春花。是給湖州鹽商續絃吧?短長,短長啊!老頭子兩腿蹬不動幾年了,他家又隻要庶子,你小妹若一舉得男,湖州最大的鹽業買賣就會姓劉。彆的不說,劉徹言,你這一肚子策畫工夫,實在了得,本身便可獨大,何必分彆人一杯羹。隻是,你那些mm要都嫁出去才行吧。”
崔岩收起笑容。論表麵,他不如劉徹言俊好,論心計,他不如劉徹言暴虐,論職位,他隻是家中無能的兒子之一,而劉徹言已彷彿一家之主。他能夠進犯劉徹言的,本來隻要天生的出身,現在,又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