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連城”的八幅畫,還在屋裡。
“喂,彆當我死人啊。”狹目男人姓董,官居姑蘇府衙師爺,手持刑部捕令鐵牌,“二位,今告你們強奪彆人產業,詭計殺人,貪贓枉法,呃--”
阿誰男人,劉徹言在姑蘇見過,名叫趙青河。因為心厭,他不甘心多看,此時對方卻不容疏忽,派頭巍然,如山壓頂,令他喘不過氣。
“劉公公悠著點兒,你們伯侄剛纔一番話,不止我,刑部尚書大人,閣部張大人,全聞聲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您老位高權重,還是富商,可惜來路不正,要吃官司。”董師爺抓人,罪行數落不清,說話冷嘲熱諷,氣極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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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看向夏蘇,“四女人,我圖劉府之財,卻不圖劉瑋之命,令尊被害成如此模樣,滿是劉徹言的暴虐心機。”
四圍牆上,刷刷豎弩,雨水澆得鐵箭發亮。喊殺陣陣,鐵甲兵士湧進小小園子,圍得無縫無隙。大驢,喬連,喬生,從屋頂上砰砰落地,與官兵們一起,同殺手們交兵。
趙青河哦哦,表示明白收到,“既然不消我插手,那我帶蘇娘走了。”
“抓住劉蘇兒!”劉公公卻不忘本日所為何來。
眼兒通俗,光芒內斂,她這回說給兩人聽,“二位不必裝腔作勢。”
一把青竹鐵骨傘,一個布衣灰白的男人,為之撐雨,為之撐天。
戚明劍術卓絕,輕功也妙,這般鐵箍的包抄之下,一支劍使如月華之輪,無箭穿透,將劉徹言帶上半山小亭。
劉徹言不熟諳此人,天然大驚,卻不斷念,昂首往屋頂上看。
劉徹言雙眼恨到發紅,滿腔肝火令他吞不下一口氣,揮開戚明,回身瞪著劈麵一雙人。
“徹言啊徹言,我當你狗又如何?冇有我,我們家現在能有這麼好過的日子?我本覺得你像我,終歸你還是你爹的兒子,父子倆皆不知戴德。你爹自發得是,不甘居我之下,跑得不見蹤跡,而你說待我一心,卻在背後算計我的銀子。”勾心鬥角多了,劉公公麵龐顯老,眼浮皮垂,貪婪之色卻盛。
劉公公嘲笑嗬嗬,“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曝我的財路,還汙我的金銀,真是不殺你都不可!”
年久失修,亭裡也下雨。
這時,劉徹言見夏蘇躍起。她的手腳明顯鎖著鏈子,卻輕巧彷彿如一片飛羽。他衝上去就想再拽人下來,感受手上抓住了甚麼,自發得技藝敏捷,心頭還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