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湛將手臂往中間躲了躲,回過甚一看,那刺客已經被青枝擒住。青枝一手製著他,另一隻手另有空去將中間燃燒的蠟燭撲滅。
“世子所來何事?”
樓湛俄然很想笑,顧及到蕭淮的麵子,還是硬生生忍下笑意,擼開袖子,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傷處,將瓷瓶裡的藥粉倒出來,麵不改色地抹勻了,才把兩個小瓶重新蓋好,放到小榻前的矮桌上:“多去世子。”
蕭淮身上一向有怪病纏身。
就算大長公主再如何不甘,也是徒勞了。不管裴駿殛斃的是平凡人家的女兒,還是朝廷大員的女兒,都是極刑一條。
因為怕袖子垂下來再碰到傷口,樓湛便冇有放下袖子,蕭淮一轉頭,就看到一條嫩藕般的白細手臂,上麵開了道口兒,鮮血淋漓。
青枝駕車的技藝極好,不過一會兒,馬車便停在了樓府大門前。樓湛借了蕭淮的傘,撐著走到大門前,俄然心有所感,轉頭一看,蕭淮正掀著車簾看著她。
看樓湛一臉懵然地拿著兩隻小瓶站在原地不動,蕭淮又好氣又好笑:“樓大人先坐下來,吃體味藥,製止中毒,然後抹了傷藥,我們再說閒事。”
早就推測大長公主會停止抨擊,隻是冇想到這麼早就開端了。大長公主是想殺了她,換一小我來審理裴駿的案子,爭奪給裴駿活命的機遇?
燭光幽幽的,暖黃鋪滿房間。
蕭淮:“……青枝,歸去禁閉三日。”
以是這件事寧肯當冇產生過,也最好彆去究查。
樓湛心中有些迷惑,往前走了幾步,摸索著道:“世子?”
對方回了一聲淡淡的嗯,聲音很淡很淺。樓湛細心看了看那道模糊在暗色中的身影,心中驀地一涼,愣住靠近的腳步,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去。
等等!
樓湛不免一驚:蕭凝竟然直接就去求太皇太後了?
蕭淮靠著門框站著,揹著光的臉看不清楚神采,身上籠著一股壓抑的情感。樓湛再靠近了幾步,才見他還是淡淡笑著,隻是眉眼裡較著升起了一絲常日冇有的怒意。
樓湛:“……”
對方沉默半晌,聲音俄然陰寒下來:“殺你!”
蕭淮嚴厲了神采,道:“下午之時,大長公主進宮求見太皇太後。”
蕭淮坐到小榻上,抬眸看她一眼,眸中似有暖和笑意:“樓大人公然是很會為彆人著想之人。”
這才應當是蕭淮。
該當是曉得任務失利的結果,刺客的眼神極其驚駭,瞪了樓湛半晌,脖子一歪,不知用甚麼體例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