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翻了個白眼:“誠懇點。”
“嗯?在阿湛的另一份影象裡,是那樣的?”
捏著她的勁道極大,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了才肯罷休。樓湛痛得額上盜汗都冒出來了,咬唇冇有收回一點聲音。
身材還是麻麻的,冇法行動。莫非她徹夜就得在這兒曬月光喂蚊子、順帶接管偶爾路過此處的行人的諦視禮?
“……”
話音未落,她就被蕭淮一把拉到懷中抱住。
樓湛回想了一下,想到此前去書房時,扔出的那塊石頭砸出的清脆一聲“咚”,無言:“……”
豫州大牢在等著她。
黑衣人趕緊竄開,驚奇不定地看著樓湛,謹慎翼翼地開了口:“……你是不是姓樓?”
滅口的心機一閃而過,黑衣人卻停在了樓湛背後,哼道:“才這麼會兒,就被追上來了。你不必擔憂我會透露你,畢竟再如何說,你也是……”
樓湛冇有防備,身子一鬆,差點跪倒在地。她皺緊眉頭,扶牆穩住了身子,轉頭一看,黑衣人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
樓湛:“……”
“我身子不好,父王擔憂,從我幼時便請了高人來教我習劍,好強身健體。固然習得一些劍術……”蕭淮頓了頓,唇角一彎,笑意中略帶自嘲,“卻還向來冇有效過。”
被點穴了。
蕭淮笑著點點頭,低腰撿起地上的劍,噌地插回劍鞘裡,轉頭看到樓湛迷惑的眼神,手指不由輕撫了撫雕鏤著繁密斑紋的劍鞘。
樓湛覺得他是體力不支,忙伸手扶住他,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好了在酒樓裡等著我嗎?你的身材……”
樓湛心中不知是甚麼滋味,相擁以後也有些發慌,聽到蕭淮的話,隻側過甚,“刺探到一些動靜,回堆棧說吧。”
等蕭淮轉過身來時,樓湛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樓湛冇說話,蕭淮也冇有持續說下去。過了好久,蕭淮主動放開了樓湛,低頭看了看她,調笑道:“阿湛,我可不敢再分開你身邊了。這才一回身,你就被人帶走了。”
黑衣人毫不在乎樓湛冰冷的目光,盯著樓湛的臉看了會兒,回身走了。
回到堆棧,樓湛先去換了身衣服,扮回男裝,才走到隔壁蕭淮的房間,略過了某些難以開口的細節,將所見所聞奉告了蕭淮。
常日裡老是溫潤如玉的人,現在神采不知為何充滿了冰霜,目光清冷,彷彿身材裡換了小我。他手裡提著一把劍,已經出鞘,劍身仿若一泓秋水,冷冽無聲。
樓湛被點了穴道,轉動不得,抿著唇冷冷看著麵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