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刮完鬍子返來,發明肖曦已經睡著了,一看頭髮還是半乾的,看模樣等不及吹乾就睡著了,這兩天又是擔憂又是趕路,必定累壞了。鄭海飛拿過電吹風,坐到床上,謹慎地將肖曦的上半身抱起來,放在本身腿上枕著,開了電吹風,悄悄替他吹起了頭髮。肖曦的頭髮有點長了,大抵自從上了船以後就冇有剪過,他的頭髮在鄭海飛的指間活動著,和婉如絲,令人愛不釋手。
鄭海飛將肖曦的行李放到本身屋裡,對肖曦說:“你去洗個澡。換洗衣服在老處所,你本身去拿。”
鄭海飛說:“冇有,他在我家睡覺,我冇叫他醒來。阿姨,我籌算讓肖曦臨時住在我那兒,叔叔如果出了院,肖曦回家去住,叔叔就算認不出肖曦,也必定曉得他返來了,我擔憂會影響叔叔的情感。”
李大媽點一下頭,拉上門出去了,她滿腹猜疑,這倆孩子在乾嗎呢,是朋友的話未免也太好了點。鄭海飛不曉得李大媽看到了多少,她會如何想,他考慮著是不是要跟她申明一下他和肖曦的乾係,他一向都冇籌算跟李大媽坦白本身和肖曦的事,但也冇籌算直接跟白叟說,畢竟白叟年紀大,這事隻怕有點超出白叟的認知,對她來講能夠是個不小的刺激。
肖曦一邊放水一邊打著哈欠:“等一下,頓時就好。”
“冇有,她說讓我好好照顧你。”鄭海飛說這話的時候調子都是上揚的,這是朝丈母孃那兒請來的旨意,能不歡暢嘛。
晚餐做好的時候,肖曦還在熟睡中,鄭海飛不忍心打攪肖曦的就寢,便單獨去病院送飯。肖媽瞥見兒子冇來,有些失落,又彷彿鬆了口氣,揹著肖宇寰的時候問鄭海飛:“曦曦回家去了?”
鄭海飛說:“詳細看他如何籌算,還冇有肯定。”對於肖曦將來的前程,鄭海飛有開端的假想,但他不能替肖曦做主,統統都得看他本身的。
鄭海飛伸手在肖曦臉上掐了一把:“冇體例,誰叫你長得這麼嫩。我明天出去,明天都有人管我叫大叔了!”
鄭海飛天然看出了肖媽的難堪,便說:“阿姨,我現在說這話固然有點不應時宜,但是我向您包管,我必然會讓肖曦歡愉幸運,不會勉強他做任何不肯意做的事,以是請您放心把他交給我,我會像您和叔叔那樣毫無儲存地愛他、照顧他。”
鄭海飛想到本身和肖曦的將來,不由得微淺笑了起來。
“那就好,他家裡前提那麼好,冇需求去跑船,太傷害太辛苦了。”李大媽說著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