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公開裡交給我的那些,已經化整為零,分離到大周各地,謝家有任何動靜,都難逃我們的耳目。”
一說閒事,董陽陵臉上的神采也嚴厲慎重起來,有條不紊的將這段時候的服從彙報。
最後一句話冇聽懂,但涓滴不影響他氣得臉都青了,儘情蕭灑的貴公子破防了。
“就算哪日董氏商行倒了,彆人也隻會覺得是被謝家兼併了,不思疑到我們頭上。”
謝曦和驚奇道:“他們能同意?”
“隻是刑部尚書與謝家來往甚密……”
謝曦和哭夠了,將儘是鼻涕的帕子丟掉,然後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眼睛紅腫,但人已經規複了明智。
滿地狼籍,貴重的花瓶珠寶摔了一地,碎了無數個寫上名字的人偶,又是五馬分屍,又是紮成刺蝟,清蒸火燒……
不是,你們兩個吵架,把老子當出氣筒?
謝曦和啞然發笑,剛欲解釋,便聽到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眼底儘是擔憂。
董陽陵冇好氣道:“彆,祖母固然偶然陳腐剛強了些,但待我極好,我還讓祖母多活幾年呢。”
謝曦和暴露對勁的笑容。
董陽陵麵色一沉。
“想過河拆橋?冇門!”
額頭青筋直跳,腦瓜子疼。
“之前大張旗鼓的收買,引來很多人的諦視,現在估計都知伸謝家人在蠶食董氏商行。”
清風樓的頂樓。
謝曦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它不會重蹈覆轍。”
沈致淵沉默了。
董陽陵倒了一杯熱茶遞去,見她捧著茶盞小口小口的喝著,也是鬆了一口氣。
謝曦和嘲笑連連,“沈致淵,老子奉告你,我們完了!誰若轉頭,誰是傻狗!”
董陽陵思忖半晌後,沉聲道:“過幾日,我便送他們回洛陽故鄉。”
“是是是,你是崇高的謝家三蜜斯,我隻是卑賤的商戶子,豈敢與您相提並論。”
如同疾風驟雨般難以抵擋,雨打芭蕉,一浪又一浪,終是攀到了頂點。
董陽陵皺緊的眉頭伸展開來。
鎮北侯欲哭無淚,
謝曦和輕笑出聲,傲岸的抬起下巴,洋洋對勁。
“叫尼瑪!”
“若不是我攔著,現在估計都出城了。”
“……”沈致淵。
“對了,漢州刺史與謝家勾搭的證據也已經備好,隻等著朝廷派人去。”
沈致淵神采陰沉,寒氣颼颼往外冒,眼刀子刷刷射去,“養不教,父之過!你替她還債吧!”
“刑部尚書是陛下的人。”
“隨你。”
鎮北侯趕緊躲開,便見人已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