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白曙聽懂了白金氏話裡的意義,馮秋蘭也一樣。她有幾分衝動,“感謝媽,感謝媽。”她總算認清楚了,白金氏在白家說話是頂有效的,白啟煌那傢夥,彆看麵上世故,但倒是個比老二還要聽媽話的!
白金氏的鼻子動了動,冇好氣地說:“冇大事,十天八天就好了!你這當爺爺的,也真夠能的!”一大早就一身的戶部街燒羊肉味!
白玉氏一驚,她剛纔是聽到院裡有聲音,但因為冇精力冇聽清,本來竟出了這麼大的事。
終究,明天在媽媽隨口說了一句“賠錢貨”“冇出息”“不孝敬”的時候,她扛不住了,扔下統統,直接跑了返來。
白金氏聽這話,臉一沉,斬釘截鐵地說道:“明天就彆送孩子去幼兒園了!”幼兒園的孩子多,病輕易感染,還是臨時先呆在家裡吧。
白金氏做完這些,倉促走出了正房,走到門口,她想到了甚麼,往東配房去了。
邱氏點點頭,“我跟你去看看他們倆。可千萬彆嚴峻了……”都村有個男人,就是因為小時候得了大嘴巴,他父母冇有重視醫治,使抱病情生長嚴峻,害得他現在長大了,那處特彆短小,村裡除了黃花閨女,就冇人不曉得這事的!恁丟人了!
“老二媳婦!”她大聲叫道。
白曙忍不住笑出聲來,本來,白昌和白仁兩人就跟他夢中一樣,雙手捂著臉,麵龐就像是被打腫了的瘦子一樣。
這大半個月,她是真的嚐到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的真意了。爸爸中風躺床上,哥哥、弟弟平時底子冇有存錢的風俗,拿不出錢讓爸爸去做手術,她也冇從婆家拿到手術費,不得已,爸爸隻能退而求其次,每日去中病院做鍼灸、做按摩,當然花的還是她從白家帶歸去的那三十塊錢!她每日辛辛苦苦照顧爸爸,安撫媽媽,可即便如此,還是遭到嫌棄。就不說嫂子、弟婦拐著彎罵她在家裡蹭吃蹭喝,就說爸爸和媽媽見到她時不時的冷臉和眼色,她就曉得他們怪她冇拿到錢!
“有話快說,我可冇偶然候跟你耗!”白金氏說話毫不客氣。
馮秋蘭擦擦眼淚,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的白玉氏。白玉氏倒是見機,曉得大嫂有話要跟婆婆說,因而她笑了笑,說道:“媽,和大嫂說著,我有事前出去。”她抱著白義快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