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錦對這些人的身份並不如何擔憂,說到底這畢竟還是在自家的地盤上。浜洲及渭北都是屯兵重鎮,真如果西陵的細作混起來,儘管叫他們有來無回,也不怕他們翻出浪來。
這女子大風雅方出入酒樓,身份倒也不是甚麼隱蔽,那小二收了賞錢,笑嘻嘻道:“方纔那位是漳塘馮家老爺的二女兒,彆看是個女的,人可無能著呢,做買賣是一把妙手,現在馮家端賴她幫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來看看自家茶山……”一邊說著,忍不住偷偷瞄了燕承錦一眼,心道你們這位主子還不是哥兒,不也一樣光亮正大地坐在這兒冇點自發麼。不過他每日迎來送住的甚麼樣的人都見過,這話隻是在內心悄悄想了想,麵上仍舊笑嗬嗬的一點陳跡都冇暴露來。
她彷彿並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那名抓住明達的侍衛進門之時,忍不住又瞄了明達一眼。連帶著與那女子同業的另一名管事彷彿有些獵奇,也朝這邊多看了幾眼,見到燕承錦一身哥兒的穿著,卻明顯是幾人當中為首的阿誰,臉上微微暴露些利誘不解的神采來。
這名侍從喘了兩口粗氣,算是被掐著了死穴,終究逼迫本身垂下眼來不去看他,算是讓步服帖了。
那女子看著本身被糊得花花綠肥綠肥的裙子,實在談不上有多鎮靜。她一身大族打扮,脾氣倒不算刁蠻,也冇有斤斤計算的要林景生賠他衣服,也談不上和顏悅色,隻是不甚耐煩地朝林景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歸正車上備有替代的衣物,他也被我家下人嚇到,就當是扯平了,今後讓他走路謹慎點就行。”說話間也有待女從車上替她取下衣物,一行人倉促上了二樓。
那人被她嗆得出聲不得,將拳頭攥得死緊,一張臉看起來更是凶暴。
明達這時聞言大驚,西陵非常風行神鬼之說,是以明達嚇得小臉都有些發白,結結巴巴隧道:“她,她們是老虎變、變的妖精啊?”
衛徹在一旁乾咳了兩聲。
最後杜仲拉了他疇昔,變出兩個小把戲來哄了他一會兒,才讓他垂垂安寧下來。
燕承錦看他驚駭,是以也就冇有留意衛徹,忙笑嘻嘻地安撫他道:“冇事冇事,不是老虎變得妖精,她們是人變的老虎,這類老虎不吃人,你不要怕。”
“當真是他?”馮蜜斯先是吃驚,隨後倒是遊移起來:“竟然是他。”
趙管事無法,隻得道:“我去便是,不過人家肯不肯來,倒是冇體例的事。”說罷,叫了馮蜜斯的貼身侍女秋娥一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