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當即往紙屋子屋門口衝去,剛走到門口,卻聞聲內裡葉梨花的“咯咯”嬌笑聲,徐國慶低聲嘟嘟囔囔地說著些甚麼。
華明有些不成思議地看著我:“你是用體內的罡氣來找印封局的?你能節製你體內那股至陽的罡氣?”
華明手掌一翻,亮出三棱刺來,殺氣騰騰道:“我們衝出來如何?”
我把手收回,朝華明微微一笑,道:“是這裡了,這裡就是屍氣印封局地點。”
“我聞聲了!”我冇好氣地說。
華明道:“阿方,你聞聲了冇有,嘎吱嘎吱響呢!”
華明道:“山、醫、命、相、卜相互關聯,哪有那麼明白的邊界。葉梨花用屍氣營建印封局,必定是至陰之物,我有至陽的藥物,不是恰好禁止嘛。”
華明愣愣地看著我,呆呆地問道:“阿方,你這是要乾嗎?耍甚麼幺蛾子?”
我說:“我要防身!你這麼不靠譜,我怕待會兒不利。”
華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罡氣附著於血脈以外,陰陽又相濟不衝,恰好還生著一雙法眼,你此人當真是奇特的很啊。我真想把你解剖了,看看你身材內是甚麼構造。”
“破開吧!”華明大呼一聲,擺出一副蕭灑對勁的姿式。
說著,華明開端把手伸進懷裡摸索,未幾時,他白手出來,嘟囔道:“不在懷裡,在腰上。”
我嚥了一口吐沫,道:“這是給死人燒的紙屋子,讓死者在陽間裡住的。”
因為陰針封印,我的體內固然難以堆積真氣,但是差遣內息流轉的體例還是有的,並且我的血脈當中有的是陽罡之氣,稍作差遣,便能使一些罡氣直透指端,為我所用。
說完這些話,華明又嘻嘻哈哈歡暢起來。
一個龐大的紙紮房屋聳峙在麵前,這紙屋子的形狀是一個大瓦房,三間連在一起,中間高,兩邊低,畫筆描畫出來的青磚灰瓦,色彩極其素淨,中間那屋子簷下還畫著幾盞燈籠,令人詫異的是,紙屋子裡模糊有燈光從紙糊的窗戶口裡透出來,那燈籠彷彿也亮著,在黑夜裡熠熠發光。
華明把紙包翻開,內裡包裹的滿是極其纖細的藥粉顆粒,如果不細看,幾近覺得是一灘紅色的濃液,華明謹慎翼翼地攤開紙包,眯著眼睛,把嘴湊到紙包邊上,腹部一縮,然後“呼”的一口丹田之氣噴了出去,那紅色藥粉當即鋪天蓋地而去,就彷彿下了一場極緊的紅雪。
我們漸漸湊到門前,我俄然發覺屋裡冇有甚麼聲音了,剛一愣,紙糊的門俄然開了,我吃了一驚,華明拉著我就今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