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暗覺紫冠道人的話另有深意,正在悄悄思考,紫冠道人俄然問我道:“對了,方小兄弟,你嗅到的那股臭味有甚麼唆使意義嗎?”
我搖了點頭道:“僅憑這氣味,我還不能肯定。”
紫冠道人在前,我和華明在中,陳弘生在後,四人垂垂行至大柳樹下,那墓碑越來越清楚,我們也越來越嚴峻。
華明卻俄然神采一變,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聲道:“孃的,有門!”
我、陳弘生和紫冠道人都吃了一驚,倉猝順著華明的目光去看,公然,在大柳樹火線不遠處有一個大墳塋,墳塋前麵鬆柏成蔭,一顆矮柏樹旁豎著一個大墓碑,而徐國慶正在那邊緩緩行走。
紫冠道人也感覺不成思議,他道:“方兄弟不是說另有一個變屍嗎?和徐國慶一起的阿誰變屍如何不見了?”
我們四個目瞪口呆,麵麵相覷,誰也不曉得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墳塋當中,生著一棵細弱的柳樹,無數條柳枝倒垂下來,寂靜如畫。
眼看陳弘生就要躍上空中,但就在這時,變故又生,明顯月光當中,地下俄然伸出兩條怪物,驀地抓住陳弘生的雙腳,陳弘生雙手所撐的空中也一下子陷落,陳弘生無處借力,提起的真氣儘散,頓時驚叫一聲,墜上天下去了!
陳弘生點了點頭,提起一口真氣,揚聲喝道:“徐國慶!”
我提起一口氣,凝於耳脈,閉目屏息,心頭澄明,以相音之法細心去聽,此次竟公然聽到了一絲迴盪之音,如同陳弘生在一個密閉空間裡喊出來似的,內容恰是“徐國慶。”
陳弘生與華明見我這麼說,都微微有些絕望,華明道:“方老弟如果麻衣陳家的外門弟子,那就大妙了!”
我沉吟道:“陳組長,你再喊一聲,我的聽力不差,學過聽音辨休咎的外相本領,我也聽聽。”
若非要說墳場裡有甚麼令人不那麼沉重的氣象,隻能是墳場中心的那一顆大柳樹了。
我身後俄然傳來一聲驚叫,我倉猝扭頭去看,隻見走在最後的陳弘生顛末一個墳塋時,忽覺腳下一空,身子竟然往地下墜去!
我、陳弘生和紫冠道人都是一愣,倉猝問道:“甚麼有門?”
華明道:“組長剛纔叫喚的時候,我模糊聽到有反響傳返來。”
華明道:“我的意義是,莫非徐哥剛纔地點的阿誰處統統甚麼構造邪術,弄出來一些障眼法,用心唬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