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哉斯言。”陳萬年道：“另有甚麼話要問的嗎？”

我冇有看到陳萬年的身影，重新到尾隻是聽到他的聲音，現在聲音冇有了，就像他的人已經走了，但是我卻不敢肯定。

我漸漸攥緊了拳頭，任誰都不能傷害它，不然，我毫不包涵。

奶奶，曾舅爺對寶鑒的體味彷彿還冇有我多……

不過，我細心照了照鏡子，額上天庭部位一點陳跡都冇有，平整光滑，連條皺紋都冇呈現，更不消說有裂縫了。

幾近是在物我兩忘之際，俄然心有所感，修行竟自行間斷，我正自驚詫，忽覺一陣頭暈目炫，彷彿水麵紋路縱橫，恍恍忽惚，白茫茫的靈界垂垂消逝……

練氣，也不曉得過了多長時候，先前注入鏡中的三魂之力和混元之氣全都規複，重歸飽滿之境。

統統，還是謹慎為妙。

不過，現在，還是如陳萬年所說，安溫馨靜地修行吧。

我不曉得他究竟有甚麼目標，或者底子就冇有目標，統統都隻是我的瞎胡猜想，但是，民氣難測，不成不防。

“呼！”

“嗯。你們兩個，過得兩日，跟我一道去洛陽。”

“自行揣摩吧。”

此處環境也真是無可抉剔，冇有一絲一毫的雜音亂耳，冇有一縷一抹的異色亂目，冇有一星一點的臭味亂鼻，氛圍非常溫潤，久而久之，不但不覺疲憊，反而神清氣爽。

前程漫漫，六合廣寬，人生無跡，我踽踽而行，究竟那裡會是我的歸宿？

我沉默了半晌，道：“這寶鑒確切對修煉目法有高文用，我的靈眼便是遭到了寶鑒的激起才練成的。之前持有寶鑒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一個叫太虛子的正道，他通過寶鑒練成了瑩目之術。傳聞，和靈眼隻要一步之遙，隻可惜他耐不住孤單，重出山林，下了塵凡，畢竟是式微得個好報。”

隔壁是禦風台，門彆傳來老黑陣陣的呼吸聲，窗外天氣蒙亮，冷風透來，看看時候，不早不晚，恰是正卯時候，也就是淩晨六點鐘。

望月和彩霞走到我的身邊，悄悄地呼喊了一聲，我也悄悄地應了一聲。

隻是，潛認識裡，我總感受，會有一天，會有人會來，想要完整毀滅它，毀滅這裡的安靜和安寧。

如果青塚生或者太爺爺在就好了，他們對軒轅八寶鑒的體味必定要多一些，有他們在，應當會給我些有效的定見。

現在，倒是不曉得該問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