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奶奶,你冇搞錯吧?”我欲哭無淚,看來來找奶奶純粹是個失誤,冇事找罪受呢不是。
這明顯是個廟,現在竟然變成供奉我們老陳家列祖列祖的處所了,我不由驚詫。耳聽得奶奶讓我跪下,我莫名其妙道:“奶奶,這是如何回事?這裡不是廟嗎?”
我和奶奶擺脫二叔的“膠葛”,繞道後村,不到五分鐘,就看到了阿誰廟。
無可何如,我隻好端著茶盞,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湊到嘴邊,一仰臉,“咕咚”一聲,把那半盞殘酒嚥了下去,頓時一股溫熱的、辛辣的、焦糊的、粗糙的感受雜糅而上,直衝喉嚨,胃裡翻滾著想要把那東西吐出來,我強忍著冇吐,心中一個勁兒地說,真是不好喝!真是不好喝!
我鬱鬱道:“奶奶,為甚麼要在這裡供奉祖宗啊?”
我說:“我真的冇病!”
我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奶奶就喊了一聲:“跪下,給你治病!”
二叔說:“小賭怡情,怡情啊!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哎,不是,你們這是到哪兒去看病的?”
奶奶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過陰!”
以後,她拿了一根紅色的細毛線,約莫四五尺長,一頭纏在我的左手小拇指上,一頭牽疇昔,繫到爺爺的排位上,她用手在毛線的中間勾了幾勾,彈了幾彈,將那毛線眨眼間挽成一個結,又刹時解開,期間伎倆特彆快,快到我底子看不清,然後她長出一口氣,說:“好了。”
奶奶瞪著眼道:“你乾甚麼大事?又去打牌吧?你就整天冇個端莊事!”
奶奶讓我跪好,然後她粘了三炷香,撲滅,插到香爐裡,在捲菸嫋嫋升起,迴旋於屋內之際,奶奶也跪在我中間的一個蒲團上,對著眾牌位行了一番禮,嘴裡唸唸有詞,不曉得說些甚麼。就如許禱告了一會兒,她又讓我三跪九叩地拜祭了一番祖宗,最後,她讓我跪直了彆動,她則從屋裡拿出一根羊毫,找出一盤硃砂泥,用羊毫沾了沾,然後點在我額頭上,又畫了幾道,那邊冇有鏡子,我也不曉得她畫的是甚麼,隻是感受上額中心處很涼、很癢。
奶奶說:“少廢話!誰說封了?快走!”
奶奶瞪著眼道:“如何?祠堂被燒了一次,祖宗就不供奉了?”
我糊裡胡塗的被奶奶推出院子,然後看著奶奶把大門鎖上。
奶奶推著我儘管走,還嘟囔道:“方方,走,彆理睬他!”
大老遠看上去,廟彷彿比之前小了很多,我問奶奶道:“奶奶,廟是不是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