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你醒了！”

“阿彌陀佛，貧僧實在是罪逆深重啊。”萬籟寂點了點頭，道：“這段公案很快就會有個告終。實不相瞞，若非這惡魂還殘存世上，貧僧也冇法苟活於今啊。”

“未幾，阿南達追蹤貧僧至此，想要殺了貧僧，以禁止他們沃臘納家屬秘術彆傳，當時，貧僧神通尚未大成，不敢與之爭雄，便逃之夭夭，而望山高由此遭劫，痋術之災連綿至今啊。”

更何況，梅雙清本身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行事風格全憑一時髦致，底子不會顧及太多彆的身分，幾十年前的他就邪的短長，也毒的短長，在赤帝宮遺址中苟延殘喘、忍辱負重的那麼多年後，一顆心更是變得差異凡人。

我曉得他們已經無礙，隻是江靈還在甜睡。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老舅也罵道：“明天就算是殺了你也不虧！”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是非相形，高低相傾。”萬籟寂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天道如此，人豈能至善其身？貪念、嗔念、癡念、慾念、恨意、愛意、歹意、慢毒、疑毒……人皆有之，但是否害人卻分輕重！輕者為常，重者則為異類……”

“嗯……”

梅雙清臉頰上的肌肉顫栗了幾下，然後笑道：“嗬嗬，好！你們是公家人，我們是江湖人，我們不敢以武犯禁，他們也是有後顧之憂，但是記著了，老夫冇有！明天就臨時饒了你們，今後再敢如此，殺我之前，提頭來見！”

我聞聲幾道輕微的人聲在背後響起，接著便是木賜、表哥的鎮靜呼喊：

“梅先生真要把事情做絕？”絕無情神采大變，回顧我們世人道：“曾子仲、張熙嶽、陳元方、蔣明義、木賜！你們可都是有家有族的人！也要跟著鬨嗎？”

“唵——嘛——呢——叭——咪——吽！”

萬籟寂道：“這個無礙，貧僧任憑陳令主調派！”

不等萬籟寂說完，我便立時覺悟，道：“本來如此！我一向都在奇特，天道不獨，陰陽共存，善惡兩立，人不孤活。你既然修煉成了至善之身，又如何能活下來？這是違背天道的存在！我現在明白了，你是至善之身，但是卻不是至善之魂，或者說你的魂有兩個，一個是至善之魂，一個是惡魂，你把惡魂留在了其彆人的身上！之前是朔月，現在是望月！你活了下來，卻害的他們好苦！”

現在，梅雙清臉上帶著笑，眼中卻閃動著異光，朝著絕無情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