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宗陽來了興趣,道:“都忘了你是麻衣陳家的神相,以你慧眼來看,我的相如何樣?”
玉陽子提起手邊地上放著的一把外鞘烏黑的長劍,插在背上,道:“我們一道下去,這時候已經不早,我們該走了。”
我們四人行至河邊,我便將替人丟到潁水裡去了,看著那玉在水中隨波隻略微一漂,便已沉入水底,頃刻間,竟有些欣然若失。
玉陽子點點頭,道:“好!”
世人談笑了一陣,玉陽子忽又正容問道:“元方,你身上有股不普通的祟氣,你曉得嗎?”
我笑道:“遇見這類事情,你都把它們殺光除儘了,那裡還能留著活口。”
徐宗陽長噓一口氣,道:“此後,邵如昕再如何算計,都會算到這個替人身上,除非有人找到它,破了它的替人術!”
徐宗陽拜拜手道:“這時節,我們之間還客氣甚麼――車到了!”
我倉猝道:“司機徒弟,先停一下車!”
徐宗陽也開打趣道:“那就是了,到時候彆拖後腿就行。”
楊之水也笑道:“有人用那麼短長的神通害你,反而被雷劈死,以是大師都信你得了天書!”
本來我隻是驚奇了半晌,也冇細心去察看,楊之水夙來愛熱烈,一邊讓司機開慢些,一邊趴窗戶上呆看。
我湊熱烈道:“之水兄弟是個有福相的人,不會拖後腿。”
說著話,徐宗陽已經順手從身上取下來一個三寸長的尚不成型的玉俑,又摸出來幾根粗細、寬窄、厚薄、是非不一的刻刀,瞟了我幾眼,便開端描畫。
“哈哈……”
徐宗陽坐在副駕,我、楊之水、玉陽子坐在後排,車內空間不小,我們五人坐的並不擁堵。
我想了半晌,咬著嘴唇,道:“看來邪魔外道不但是一起。這邊明麵上熱熱烈鬨的有一夥,那邊公開裡觀風巡查的又一夥,卻不曉得打得都是甚麼主張。”
玉陽子點了點頭。
我呆呆地看著那貓頭鷹,隻見它打了個幾個旋,便無聲無息地折翅西去,方向恰是往陳家村那邊的!
楊之水歪著頭道:“也是。”說罷,笑了一回。
因閒著無事,我便把收伏血鬼河童的舊事講了一遍,又說了童童助力退敵的事情,世人都聽得出神,待講完故事,楊之水戀慕道:“元方兄弟真是個境遇不凡的人!我跟著師父也東南西北跑了好多年,如何就冇遇見一個像童童那樣聰明的精靈?”
玉陽子道:“看來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現在有傳呼機,有電話機,另有一種叫‘年老邁’的甚麼東西,我們固然用不慣,但是動靜構造都用的著,千裡以外,一有事發,刹時便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