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成看看這個，又看看阿誰，轉而問泰初真人道：“泰初道兄，你有慧眼，可否看破這古鏡的構造？”

張熙嶽不忍見此，歎口氣，也覺泫然。

實在是詭異的無可揣摩，邪乎的無計可施！

曾子仲道：“也無怪你們想不到是他，他疇前是以卜術聞名於世的。再說天理宗也滅亡了半個世紀，你們這些小輩那裡還記得他？”

泰初真人、一竹道長早已是站不住，都過來探視。

“真的？”

墨是金聳然動容道：“我彷彿記得了！自清末以來，縱橫術界半個世紀之久的那六位前輩！”

墨是金忍不住道：“究竟是甚麼？”

我心中卻一陣欣喜，因為這聲音，就是之前與我“心領神會”的那聲音！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纔是傳說中的“破極相”，不管耳、目、口、鼻、齒、人中，也不管眉、須、發、額、頜、顴骨，全都是惡相，更兼行無勢，立無姿，神委而氣虛！

若得那人救治，除非我們出去，或者那人出去。

張熙嶽低眉垂眼搖了點頭，道：“我這點微末伎倆是夠不著的。走火入魔非平常疑問雜症，也就是說不是‘人症’，乃屬‘鬼症’。用現在的話來講，是靈魂醫學的範圍。已經不但單是陰陽五行、八綱臟腑的風格。老朽忸捏，功力未臻，無能為也。”

泰初的眼皮霍的一跳，一竹已經開口說道：“這是我師父那一代的傳言了。”

張熙嶽寂然道：“我雖鄙人，也是魁首醫門的人，如果普通的走火入魔，還能夠稍稍調度。但元方這太難了，他和普通人的體質不一樣，既有陰陽雙脈，又又罡煞極氣，現在是絞到一起去了，周身百骸、奇經八脈裡的血氣彷彿亂燉成了一鍋粥，底子不能因勢利導，無從動手呀！就連古之名醫，扁鵲、華佗、崔知悌、秦鳴鶴、張文仲、李時珍、薛立齋等人也是治不好的，除非是我祖醫聖張仲景複活或藥天孫思邈轉世，或許才氣治好。”

他卻似看破了我的心機，咧嘴一笑，道：“我學神農嘗百草，另辟門路去研討死屍。但摸的屍身多了，鬼氣入臟，五十年前就該死了。隻是當時連我也不曉得本身命在朝夕，陳天默那混蛋卻恰好多管閒事，仗著半神的相術本領看破了我的秘聞，破鈔一身功力把我弄活，讓我又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我一向在想，這老貨為甚麼對我這麼好，現在想通了，本來是為他的重孫子預備著……這老貨，比太虛那妖孽還會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