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道:“隨你如何想了。木家與你有深仇大恨,我叔叔木貺死在你手上,木家人報仇,天經地義!這與陳家無關。”
邵如昕道:“你是在威脅我?”
又是幾聲怪嘯,此次竟有十多隻貓頭鷹一起飛出,奔向邵如昕身後的人群裡,世人一時候手忙腳亂。
是阿秀!
我歎了口氣,目視陳漢昌、陳漢明、陳漢禮、曾子仲、張熙嶽道:“三爺爺、五爺爺、七爺爺、舅姥爺、張老爺子!你們都是老成人,曉得事情輕急緩重,替我攔一下他們。”
阿秀呆呆地站在那邊,臉上的神采不是驚駭,不是驚駭,也不是氣憤,不是痛恨,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似是而非的遺憾。
“阿秀,你冇事吧?”木仙敏捷衝了過來,抱住阿秀,焦心腸問道。
邵如昕道:“你終究出來了。”
邵如昕毫不遊移,立即將兩指鬆開,她指縫間夾著的兩隻鬼蟲當即振翅而飛,卻不往木仙這邊來,而是轉而飛向院子外。
他們稍稍有些失神,隨即都點了點頭,曾子仲當即拉住了奶奶,三爺爺拽住元化和二叔,陳漢禮擋住了表哥,陳漢明攔住了江靈,張熙嶽站在木仙麵前,老爸拉住了老媽。
邵如昕嘴角翹起,似笑非笑道:“如何,看來你說了謊話,鬼蟲不由你節製啊。”
如許一來,我便真的是極刑難逃了。
“如何了?你在發甚麼呆?鬼蟲都不見了。”邵如昕俄然說道。
緊接著“嘭”的一聲槍響,硝煙嫋嫋升起,人靜聲氣。
“走!”
我一咬牙,道:“她不是行刺!她和陳法一樣,受了鬼蟲的節製!是我要殺你,是我用鬼蟲節製了她!”
她當即脫手,以鬼蟲製住陳法,把持陳法毀了薛橫眉的屍身,然後又教唆陳法來此反戈一擊,令邵如昕幾乎功虧一簣!
“當然不由他節製,因為蟲子是我的!”
陳法去二叔家裡擊暈陳元成,搶走薛橫眉的屍身,二嬸大喊小叫,阿秀必定能聽到。
唯有如許,才合情公道!
我道:“極刑,多一個無所謂!你不正但願如許嘛。”
“回到瓶子裡吧。”我對蟲王說道,那蟲王帶著種蟲、卒蟲,又飛回阿秀手上的阿誰瓶子裡。
阿秀一愣,已冇法答覆。
死了就不會有慚愧和煩惱?
我瞪著邵如昕,惡狠狠道:“不要動不動就開槍殺人!”
不但是木仙、木秀驚呆了,在場世人,除了表哥、江靈以外,無不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