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腦袋扭過甚,朝我笑了一下,暴露滿口黃牙,神采非常奇特,是典範的皮笑肉不笑,並且二腦袋的嘴角還掛著幾點晶瑩的東西,山村夜色下,可怖之極!
我接過針線今後,拿起小寶的左手,把紅線纏在小寶左手的食指的第二指節上,纏完今後,又問二叔要了一個打火機(二叔抽菸,老爸不吸),把針頭燒了幾下,算是消消毒,然後又在小寶食指的第一指節的指肚上刺了一針,頓時有一大滴鮮血流了出來,順著指頭,流到了紅線上。
看來,二腦袋是要對鄰居家乾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可,我得禁止他!山村農家的房屋屋門不是都會裡的鐵閘門,更不是金屬保險門,那種木製的上閂門,是很輕易被捅開的。我伸開嘴,籌辦大呼一聲“二腦袋”,看他有甚麼反應,如果他冇有反應的話,我就得讓大師都驚醒,這太他媽的嚇人了!
我一陣含混,那這二腦袋跑哪兒了?大半夜開著門就跑了?
小寶的事情處理了,我卻又鬨心了,當然不是是因為小寶好了而鬨心,他好了,我當然是歡暢,但是解撤除小寶的身分,純真地去說“縛紅之術”,我內心就犯嘀咕了。
二腦袋的老婆急道:“你彆管誰了,先治治再說!咱這裡有冇有大夫,現在這麼晚也冇有車,去不了鎮上縣城,再磨蹭,小寶就哭死了。”
二腦袋盯著我,頭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一樣,生硬而遲緩地動一下,又動一下,目光險惡而詭異,嚇得我頭皮一麻,倉猝後退幾步。
不過夢遊的人一向站在人家大門內裡乾嗎呢?
睡覺的時候,二腦袋家裡不敷睡,二腦袋的老婆帶著小寶去了鄰居家借宿,我和二腦睡在他們裡屋的床上,老爸和二叔睡在另一間裡屋的一張床上。
“啥?”二叔差點蹦了起來,“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明天敢來全憑那本老祖宗的書,你忘帶了!你不是嚇我的吧?”
我不由得怔了怔。
當年活著的爺爺和現在的二叔都曾經口口聲聲地說《義猴子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莫非《義猴子錄》的作者是我的祖宗?或者說,義猴子就是我的祖宗?
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莫非二腦袋夢遊了?我草!傳聞夢遊的人還會殺人,並且殺了人還不消負刑事任務,我如何跟一個夢遊的人睡一塊了,真他媽倒黴。
草!這絕對不是夢遊,夢遊的人對外界的事情應當是冇反應的,我敢必定,二腦袋是中邪了,我得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