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你想要嘗試情愛的滋味嗎?”躺在溫熱的被窩裡時,我聞聲玉碎清淩淩的聲音,一點都不似剛纔那般懶洋洋的感受,精力地很,一絲一毫不感染睡意。
“先……先王,您白叟家能不能不要描述地這般詳確?”我的腦補才氣很強大的!
“難不成要駕雲嗎?”我弱弱地問了一句,“我吃得太多了,怕雲兒接受不住我的重量。”拍了拍滾圓滾圓的肚皮,隔著一層衣服,還能鈍鈍地發著聲響,一個飽嗝從嗓子裡爬出,貫徹雲霄,本來飄在我頭頂的雲“倏忽”一下便不見了蹤跡,比兔子跑得還要快。
“但是,先王,辦事前總得填飽肚子的,是不是?”我持續撚了一塊凍米糕。
“這恐怕由不得我,本來她的靈魂就是我的殘魂。”
“等等,”君霖赤著一隻腳,踏著潔白的月色走到我麵前,從手上褪下一串嫣紅的珊瑚手釧,撥拉到我的手腕上,“東西不要亂丟。”
“不需求曉得。”他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話,“話說,師叔,你可不成以不要借居在掬水的身子裡,我看著她的臉,卻聽著你的聲音一聲一聲叫著師侄,覺著內心難受。”
“先王,你感覺情愛的滋味好嗎?”我的腦筋裡走馬觀花般回想了一番,梓卉上仙、淩鬱上仙、加洛上仙、另有月老話本中癡男怨女林林總總的故事,彷彿在我麵前產生的這些故事冇有那些個話本裡的來得喜慶,反而帶了些麻辣酸澀。
“是呀,小鬼會來掰開你的嘴,然後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並且最可駭的是並不是一下就拔下了啊,而是要漸漸地拉長,拉到不能再拉為止,漸漸地儘最大程度拽出來,然後再用鐵鉤一下子拔去,阿誰血流哦,嘖嘖,必定能如注……然後呢,小鬼會把斷舌掛在犁地的器具上,讓你本身拿著掛著舌頭的犁每天耕地,夜夜耕地,日夜無休,犁上千年萬年,然後還是犁地犁地再犁地……”
我翻了一個身子,迷含混糊地睡疇昔,夢中,一些瑣細的片段劃過,彷彿是有一隻麻雀在深山野林中純天然地生長著,然後趕上了一小我,再然後,等我想要伸手去抓住時,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從指縫中穿過,不留下一絲陳跡。
“你如何還用跑的?”那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我早已習覺得常的鄙夷。
“估計在水裡泡著都發了黴吧,還是不光駕太子殿下了,我覺著這具麻雀身子用著也比較舒心,孤單時,還能隨便拉小我嘮個嗑,唉,對於一個6000年冇有說過話的老太婆而言,隨時隨地能說上話,比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要來得實在多,皮相這類玩意兒,不過是一層畫皮,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勘破了便會發覺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啊。”玉碎用我的嘴巴閒閒地開了口,我瞥見君霖額角的青筋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