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首要啦，冇有我，鳳凰翎老早成了乾巴巴的麻雀毛了。”我氣呼呼地將一碟子芙蓉酥都端了過來，放進嘴巴嚼巴嚼巴。

“先王，實在人間有個掩耳盜鈴的典故頗像你現在的做法。”我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嘴碎的壞風俗，倒豆子似的不吐不快。

“許是因為我們活得年限長了些，碰到的故事也就多了些，以是從兩條邊生長到三條邊，再生長到四條邊，掬水，你彷彿忘了另有長公主和天後侄女這兩小我吧。”

“嗬嗬嗬……這麼嚴峻的事情，我如何會曉得啊，玉碎，你師兄最疼你，你必定比我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糟老頭子知曉得清楚的多啊。”月下白叟打著哈哈，“我新近又編排了個摺子戲，玉碎奶娃娃，小掬水，你們有興趣冇？權當作時雅俗共賞，雅俗共賞了。”

“先王啊，打個籌議成不，身子的節製權我便不期望了，可你能不能滿足微微能隨心所欲眨巴自個兒的眼皮啊。”

“唉，那陌桑上仙為何要花那般大的精力抽出先王的一半靈魂呢，直接讓她墮入甜睡不就得了？”我有些迷惑不解，這不是純粹本身和本身過不去麼。

坐在弱水河之濱和梓卉上仙一句一句地聊著過往，道清事情的顛末。

“師伯，可不成以不要再叫我奶娃娃，我都一個十多萬歲的老虞婆了……”

“彆，千萬彆，這天上的仙子啊，一小半的心是係在加洛身上的，一大半的情是籠在君霖身頭的，現在長公主返來了，這一小半的心呐，估摸都被風轉舵到了我們這太子殿下那邊，眼裡內心那裡還能裝得下我這個老骨頭哦，這嬌滴滴的仙子啊，看著就好，看著就好，一旦娶了回家，還不曉得要如何度日哦。老朽老早過了為伊消得人蕉萃的年紀咯。快走吧，快走吧，幫我跟梓卉阿誰小丫頭道聲好啊，不曉得被拘了一萬五千年，她阿誰性子是不是還是那般凶暴。”

“啊，玉碎奶娃娃，你……你醒過來了？”月下白叟一個衝動，雙手不住地揉搓著我的臉，呼嚕嚕，呼嚕嚕的，直欲弄得我眼冒金星。

“不來一個思唸的擁抱嗎？”我伸開雙臂。

“冇事冇事，我有掬水幫襯著偷腰包，咱不缺錢花。再說啦，人間的那些小女民氣機轉換地極快，昨兒個還和我說，月老月老啊，李家二蛋孔武有力，生地虎背熊腰，心寬體胖的，被他抱起來必定有眩暈的感受，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今兒個卻又改了主張，月老月老啊，梁家小兒子長得斯文白淨，學富五車，偶爾間歇性羊癲瘋發作的時候還會作上幾句‘你的臉就像阿媽做的餅子那般脆嫩，叫我如何不想你’的小詩，我此生非他不嫁。你說這個求姻緣的人求得不三不四，還望我這個許姻緣得週週正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