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難過是清狂。
“這是如何一回事?”老喜鵲像是發明瞭罕見的怪事似的,把我拉到一旁。這不能怪他,要曉得,當神仙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每天就反覆著這麼幾件事,要曉得,我當年被聖姑罰謄寫這些小事,他都能津津有味地嚼上那麼些年,更何況這個我分不清綠色和紅色的事了。
卻見那加洛上仙將情信看了一看,便收了。
“這是太子殿下昨日叮嚀我給他的信,勞煩哥哥替掬水問一下,殿下是否償還之前的那一封呢?”
這時,她會捋一捋鬢邊,“我有說草麼,說的天然是花了,虞美人,虞美人的,當然是花了,冇傳聞過美人如花麼?”
我將將把他打量一番,“不錯,不錯,你這din綠帽子甚為標緻”。
“紅帽子麼,可我明顯瞥見的是綠色啊。”
但是,到目前為止,彷彿冇有哪個仙子能夠勝利地將紅線繫上君霖的指尖。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君霖那廝愣是遲延了半晌,纔將頭從一堆書碟中抬起來,“免禮了。”而他身邊的上仙卻朝我微微一笑,那淺笑,如同一束的陽光,刺破陰霾,帶著某種莫名的訊息,自雲端而來。本來這便是淺笑。
我便兩眼翻白,隻好悲歎我的身子冇有如虞美人那般呼呼地瘋長。
看著我愣在一邊,身邊的仙童拽了一下我的衣角,因而我便學著她的模樣,福了福,“掬水見過殿下,上仙。”
不成,不成,我們做仙的,理應含蓄麼。當日我見著弄眉給加洛上仙挑情信時,她甚為中意這首,但是遲疑了半柱香以後,她說,做仙的麼,要含蓄,特彆是對加洛上仙這類清心寡慾的仙而言,這首詩委實淫蕩了些。我想了想對於君霖這類還在塵凡中苦苦掙紮的仙呢?想了半餉,感覺,呃,還是算了吧。
加洛上仙啊,那不是弄眉欽慕的工具麼,如何身穿戴一身殷紅的長衫呢,弄眉不是說,不不管颳風還是下雨,加洛上仙永久穿的都是一襲青衫麼,一如亂世翩翩佳君子,似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我轉了轉腦筋,看來,弄眉的諜報網頁會出不對,歸去得好好嘲笑她一番。
我吹了吹尚未乾的墨漬,感覺這首詩甚好,含蓄,卻又有相思這兩個字申明是一封情信。並且這上頭有神女二字,真真是一首女仙所寫的情詩啊。並且,我曾聽弄眉說這是一首好詩啊,當初她就是在這一首和她抄給加洛上仙的那首詩落第步維艱,考慮了半天還是想不出該抄哪一首好,厥後,還是我的一顆銅板處理了這個絕代困難,挽救了我的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