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跳到我的肩上。
我左腳尖踢踢右腳,蹭蹭地板,揚起些微的灰塵。
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本來日理萬機的君霖竟是如此地瀏覽之廣,博學多識。
我哆顫抖嗦地邁著步子一步三晃地跟在君霖身後。
“殿……殿下,”我糾結著如何說話,問一問君霖這般愁腸,“倘若,韶歡仙子俄然有一天說喜好上了繆兒仙子,你感覺如何?”想了一想,還是用君霖部下兩個貼身侍婢來做比。
他笑了笑:“小妖,你也坐下來喝上一盞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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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銀狐,理不出眉目。
來包麻雀君吧
“小妖,你運氣不錯,竟然有銀狐認你為仆人。”
他殷虹的唇瓣貼在紅色的瓷骨上,如同一朵盛開的大麗菊,不知怎地,我喉頭爬動了一番,收回“咕嘟”的聲響。
“本來殿下也看人間的摺子戲。”
“陌桑曾是一個上仙的名諱。”很久,他才吐出一句話,輕的,如輕風過耳。
估莫是感覺我腦筋癡鈍,源鄔美意腸替我解釋了一番:“相傳,在青丘的靈狐不等閒認主,一旦認了仆人,便是死生相隨,這靈狐額際彎月形的圖案便是左券,仙子你的左臂上應當也有一個一樣的圖案。”
他拿起蓋碗,用杯蓋颳了刮沫子,吹了幾口,我的手因為嚴峻痙攣在了裙裾處,手指瑟瑟顫栗,心臟“咚咚咚”不循分地扭曲著,彷彿要敲打出一段《蘭陵王入陣曲》。
君霖翻開扇子,用鄙夷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
“弄眉她也有一隻靈蟲,是一條青蛇,她還常常讓那條蛇來欺負我,現在我有狐狸啦,看她還放肆不。對啦,這隻靈狐應當比青蛇短長上百倍吧?”
我的麻雀心狠狠地顫栗了一番,趕緊翻開蓋子,慘綠的茶葉,幾絲幾近看不出的淡紅色浮在蓋碗瓷白的內壁。
我的左腳和右腳瓜代踩著君霖的影子,忽的,一隻通體銀色的靈狐跑到我麵前,滴溜溜地轉動著眼睛,疏鬆的尾巴悄悄的搖擺著,見到我和君霖,竟也不躲,反倒密切地蹭了蹭我的小皮靴。
“打個比方,打個比方罷了。”我狗腿似地跑到他身側。
我歪著頭,腦筋遲緩地轉了幾圈,還是不曉得。
“殿……殿下……”我顫栗動手,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本殿覺著你這一段時候辛累,特特賞你的,高興嗎?”
“小妖,你覺得是你嗎?看那些個悲秋惜春的風花雪月。”他一把收了摺扇,敲在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