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你的故事和摺子戲中的白娘子水淹金山寺倒是如出一轍。”
講摺子戲是我的好處,我嚥了口唾沫,權當潤潤嗓子,咳了三兩聲,當下想找一塊拍案木,“啪”的一下,眾位看官且聽好了,但是環顧了四周卻冇能在找到稱手的木頭,隻要枯萎的竹子和懷裡的一隻狐狸,因而便又咳了三兩聲。梓卉上仙估摸是覺著我口渴,從懷裡取出一個焦黑了一半的桃子,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丫頭,如果覺著渴,講究著吃一吃這一枚仙桃,這還是一個月前淩鬱插手蟠桃大會給我帶來的,隻是可惜了,被天雷轟焦了。”
半盞茶疇昔,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但是他們畢竟要比我和東籬榮幸的多,20多年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東籬是天帝和一條修煉成精的白蛇的兒子。算起來,應當比現在的太子長了一萬歲,隻是天後善妒,何況,阿誰時候,天後隻誕下了長公主,初時,天帝瞞得緊,全部天宮都未曾曉得,他在塵寰奧妙地哺育了一個兒子。不知何時,東籬的母親歸天了,因而天帝便將他帶上了天,這時,天界也迎來了太子,君霖的出世給這個本來灰濛濛的天空抹上了亮色,隻是,誰也未曾推測,竟是天後下的毒手,殘害死了東籬的生母,當東籬曉得那一段被天帝極力埋葬下的奧妙時,便墮入了魔道,他想割下天後的頭顱以此來祭奠他阿誰薄命的母親,隻可惜,畢竟是敗了,因而便被囚入了法華結界,如果不是天帝出言相求,恐怕他已經血濺當場了,隻是,丫頭,你曉得嗎?阿誰東籬一向以來敬他、愛他的父親竟然曉得母親的慘烈滅亡,卻仍然假裝一無所知,這類撕心裂肺的疼,並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體味的。”
“這麼說,在這個世上,最脆弱的就是民氣。隻消一點點如有似無的教唆便能夠誹謗一段姻緣。”她如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千七百年前,一個還是牧童的男孩子從捕蛇人手中救出一條小白蛇,便種下了宿世的因,一千七百年今後,修煉成人形的白蛇為了酬謝當年的拯救之恩,以身相許,無法被昔日結下梁子的法海和尚從中教唆,劫了丈夫,白蛇無法之下,隻能策動水族,水漫金山,誓和法海一較高低,不料卻使無辜鎮江百姓淪為波臣,因此犯了天條。厥後被法海壓入了雷鋒塔下,隻剩下佛語梵音,木魚青燈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