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很好客。大餐過後,必然要搞活動。男人早晨的活動不過乎是唱歌、打牌、洗頭、泡腳、泡吧、按摩,但朋友非要讓我們去洗個澡。我怔了一驚。早經傳聞“沐浴”這項活動,根基上就是做那種事。我的心彷彿被提了起來似的。我的一個同事上個月要我替他找公安了難,就是沐浴惹的禍。我認識到朋友這安排怕是有點不當。萬一出事,這邊的公安我是擺不平的,也不曉得這個朋友到底有多大本事。我掃視了一下我的同事馬田平和向力力。馬田平朝我做了個高興的鬼臉,看模樣,他是樂意的;向力力呢,表示得還算沉穩,隻是用下排的牙齒咬住了上唇,嘴巴收成餃子狀,也不吭聲。我悄悄靠近向力力,詭計亮明我的設法。朋友轉過身,用手掌在額頭自上而下地抹了一把,甩動手說:彆怕,那處所絕對安然。聽到“安然”兩個字,我更加擔憂了。馬田平狗一樣地跟在朋友前麵,我和向力力在前麵遊移。我想壓服向力力。可向力力仍然不發言,隻是變更了一種體例:用他的上排牙齒咬住了下唇。並且,他走路的法度也較著加快了。
五分鐘後,一個穿紅色衣服的矮個後代孩出去了。她雙手叉放在小肚子前,對我鞠了個躬。待她走近時,我發明她鼻子上麵有顆鈕釦大的黑痣。我說:不美意義,能不能換一個?矮個後代孩扭動著那顆黑痣,怯怯地說:好的,先生需求幾號?我頓了頓,說:47號吧。47號來了,脖子非常粗,被我換了歸去。57號也來了,臉像個男人,隻差冇長鬍子,也被我換了歸去。67號終究冇有來,倒是阿誰手拿對講機的高個後代人出去了。她說:先生,你到底要甚麼樣的技師?實在,我們這裡的技師個個優良。我說:我也講不清,歸正都不太對勁。高個後代人舉起對講機,朝內裡喊:孟總,阿香姐來了冇有?內裡的人答覆:方纔到。高個後代人回身對我說:先生,我們現在給您安排的這一名,長相包你對勁,隻是年紀略微大了一點。我說:好吧,叫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