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一鼓作氣來到老鄉馬總家。馬總正在寢室裡睡覺。他見江主任手裡拿著一把鋼鋸,驚奇地說:“江老鄉明天如何了?”江主任說:“真是把人的魂都怕掉了!”馬總一頭霧水。江主任一腳踏在馬總的床頭櫃上,用鋼鋸鋸上麵的裝潢頂篷。一塊石膏板掉了下來,接著,又掉下來幾捆鈔票。馬總兩眼發白,呆坐在床邊。江主任彎下腰說:“老鄉,你到底另有多少?”馬總說:“冇有了,就這些。”江主任跳了下來,鑽進廚房,操起拖把,來到客堂中心,對著上麵的裝潢板一陣猛鑿。又有幾捆鈔票掉了下來。江主任說:“老鄉,你到底有多少?”馬總說:“差未幾每個角落都藏了一些。”江主任說:“太可駭了!我要走了!太可駭了!”
好久才緩過神來的馬總,毫有力量地俯在窗戶邊。他瞥見江主任進了一家五金店。冇多久,他又瞥見江主任扛著一把長長的鐵錘,急倉促地向馬路東邊奔去。
禮拜天上午,江主任方纔坐到他老鄉薛局長家的沙發上,茶水還冇喝上一口,就聽到有人在捶門。薛夫人剛翻開門鎖,門就被推開了。門口阿誰戴平頂帽的高個子說:“這是薛忠海家嗎?”薛局長站起來講:“甚麼事?”戴平頂帽的高個子說:“你是薛忠海麼?”薛局長說:“是的,找我有甚麼事?”戴平頂帽的高個子從包裡抽出一張搜尋令,在薛局長麵前晃了晃,然後打了個手勢,門外幾個戴平頂帽的魚貫而入。眼神像刀的阿誰敏捷從腰裡抽出一把鋒利的生果刀,對準薛局長家的皮沙發一起劃疇昔,用手一掰,就掰出二十多紮鈔票。身材肥大的阿誰將肩上的東西包丟在地板上,拉開拉鍊,從內裡取出一把鋃頭,走到寢室過道的絕頂,對準那尊觀音菩薩瓷像就是一鋃頭,咣的一聲,幾捆鈔票滾了出來。個子肥胖的阿誰乾脆揭掉頭上的平頂帽,從東西包裡拿出一把兩端尖尖的小挖鋤,鑽進衛生間,在坐便器四週一陣猛挖,冇多久,他也挖出來幾捆鈔票。戴眼鏡的阿誰,手裡捏著一個帶圈的探測器,在牆上邊移邊探,探到掛畫像的位置時,他停下了,把手一揚,操挖鋤的阿誰奔過來,對準牆就是幾鋤頭,立即現出一個洞,把手伸出來,就取出來幾捆鈔票。鼻子紅紅的阿誰,很快就用東西包裡的零件,裝配成一把鋼鋸,他拖來一張凳子,站上去,幾鋼鋸就鋸斷了客堂上麵的裝潢板,五六塊金條從上麵掉下來,然後,他又去鋸房間的阿誰木柱子,柱子竟然是空的,內裡有很多閃閃發亮的東西……不到一小時,薛局長家的客堂、沙發、牆壁、屋頂、寢室、床、櫃子、柱子、衛生間,全被刀、鋃頭、挖鋤、鋼鋸糟蹋得臉孔全非。一大堆鈔票、金銀金飾、古玩書畫被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