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梁叔夜對於醉酒今後的審美表示非常對勁,他摟著她,輕聲道:
正互訴亂想著,梁叔夜感覺後背一熱,有一雙藕臂從寬袖中伸出來,繞過他的後背,輕柔的抱住了他。
蘿澀頭疼欲裂,展開了眼,她抬手按了按腫脹的太陽穴,宿醉的感受,的確酸爽!這甚麼青梅果酒,後勁兒太霸道了吧!
十年也好,一年也罷,他上疆場,她也跟著去。
胃被他瘦棱棱的肩膀頂著難受,頭不竭磕著他的屁股,如何說呢,這個觸感還是能夠的。
號令大戶捐糧、勒令瑞豐糧行停止出售糧票,盤點堆棧餘量、往隔壁州府縣儘能夠多的買糧運來童州、派人在官道驛站遲延邸報入城的時候……
蘿澀麵前一隻小酒盞,盛著青梅果酒,當下酸甜後,出現一絲澀苦,幸虧不似白酒這麼嗆口,一口口抿下,味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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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望進他黑如深潭的眼底,那邊蕩不開一絲波紋,她卻還是一頭溺斃此中。她用唇,貼上貳心口處的蠱,薄唇翕動,她呢喃的聲音,他是用心聞聲的。
蘿澀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感覺餘有龍的聲音嗡嗡變得空靈,一個臉晃成了兩三個,她心道:酒的後勁兒上來了。
想起阿誰潮濕纏綿的吻,她口乾舌燥,不免多喝了幾杯。
梁叔夜一個腦栗子甩去,打斷了桑柏乾脆媽兒似得嘰歪。
“你、你如何在這裡!”蘿澀驚叫起來。
他不敢扭身麵對,背對她的眼神中,有欣喜、躊躇、啞忍、這些紛雜的情感浮沉著,像暗藏在夜裡的狼,隻要她一句話,他存亡無悔。
轟!
兜子神情有些難堪,他已曉得些人事,看蘿澀的神情不免躲閃,低頭道:
“寡人的狗頭鍘呢,狗頭鍘呢?來人,寡人要升堂!威武——”
在轎伕含混的眼神中,梁叔夜拽著人下轎,見蘿澀死死抱著轎門不放手,嘴裡還嚷著:
“生命誠寶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在故,二者皆可拋~拋~拋~”
見蘿澀一臉懵逼的看著,桑柏嘿嘿一笑,行了半截子禮兒道:
“寅時五更,晨光微曦,氣候漸冷,備件氅衣”
梁叔夜還彌補了幾點,要嚴查印子錢、官方高息假貸,謹防百姓狂熱炒糧,乃至不吝去背高息假貸。
“果子酒後勁綿長,想來是吃醉酒了,我早點送她回宅子去”
“美人,寡人不走了,不走了……”
“美人……寡人喜好你,從一點點的喜好到很多的喜好,很多到不想分開,隻要十年,美人,寡人隻要十年,掙儘天下金銀,寡人隻能喜好你十年,好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