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梁――叔――夜”
梁叔夜氣得跳腳,撿起雪球追著他就跑,眼瞅著追到房門外,甩手就丟去――
“好,我和長庚大哥一國,你們兩個一國,我們打過”
蘿澀陰測測地盯著他,不帶涓滴豪情喊出了他的名字。
見他愣怔在當下,兜子忙抓住機遇捏了個大雪球,咚一聲,砸到他腦門子上。
蘿澀從他身邊過,重新擺好了兩幅碗筷,另給他斟了一杯黃嬌酒。
“一起上我搬著東西手都斷了,腳叫雪水浸濕,凍得麻了,好不輕易覺得能混口熱飯吃,少爺你、你……哇,我的命好苦哇”
“吃過了吃過了,桃花渡給我做了一桌子拂塵筵,我還得去趟童州,順道過來看看你”
接過碗筷,餓得饑腸轆轆的梁叔夜隻顧埋頭用飯――蘿澀實在很納罕,即便梁叔夜再如何吃貨,或者再如何餓,他都吃得慢條斯理的。
蘿澀聽這話,心下也非常吃驚,看他鞋襪,確是潮濕潤的,像是在雪地了行了很多路了。
她一撲身,全部坐到了他身上,把手中的雪矇頭蓋臉,儘數倒在他臉上!
“世子哥哥,你生得真都雅”
蕭灑扭頭,撣了撣衣袖上的落雪,梁叔夜解下大氅丟在桑柏的腦頭上,矇頭蓋臉給他罩了起來,還裝模作樣的對蘿澀笑道:
“兜子,堆雪人有啥意義,你要打雪仗,那我們就打”桑柏嘿嘿笑著,與兜子套著近乎。
“要不內裡坐坐吧,內裡風雪大”
梁叔夜搓了搓凍僵的手,滿不在乎道。
見梁叔夜在雪裡不住撲騰,描述狼狽,蘿澀咯咯笑得非常隔心。
放下花生,拍了鼓掌裡的瓜皮屑,他一聳身順道跟了出去。
梁叔夜愣住了腳步。
“黑燈瞎火如何玩兒,就你一個小娃娃,你同誰打去?”
梁叔夜神采一陣青白竄改,難堪的咳嗽幾聲,小聲哼哼:“這很貴的……”
點點頭算是見過了,兜子撲倒梁叔夜跟前,一本端莊道:
吱呀一聲,她開了屋門,一時愣在那邊――
梁叔夜高興地抿唇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環綬,玉色清透,成色極佳,想也不想塞進兜子的手裡:
她的一番洋洋對勁落在梁叔夜眼裡,另有風情――許是喝了點酒,她麵色酡紅,眸光迷離,也藉著酒勁兒,將他和她之間身份的間隔都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