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夾住肖之寒的長劍,左手沿著劍鋒下滑,去擊打肖之寒握劍的手掌,要迫使肖之寒棄劍。肖之寒既然被稱作“天下第一女劍客”,天然不會如此輕易中招,手掌翻過,在劍柄上一拍,長劍騰空扭轉起來,許褚倉猝縮手,不然便會被長劍傷到。肖之寒重握長劍,一劍刺出,精準非常的刺向許褚的喉嚨。
肖之寒眉頭皺起:“許褚技藝極高,我若不當真對待,必不是敵手,但我若當真起來,萬一傷了他,他又是曹公的親信愛將,隻怕對老闆的事更加倒黴,如何是好?”
若換做平時,肖之寒定然是出劍與許褚大戰一場,但現在那裡有這個時候?肖之寒忙道:“許將軍且慢!我有急事要見曹公!”許褚一怔,問道:“你是何人?”肖之寒行了一禮,道:“販子成四方的助手,肖之寒。”
心念必然,腳下便暗運內力,要使出“雲霄劍遊”,刹時閃至許褚身後。
肖之寒揮手想要將來者擋開,但這大漢手上一變,竟抓住了肖之寒的手腕。大漢力量大得非同平常,肖之寒竟比不過,若強行策馬,隻會人仰馬翻,隻得勒住馬匹,停了下來,心中暗道:“此人好短長的工夫。”想要將飛奔的馬匹停下,除了力大還不可,非得有深厚的武學功底才行,不然重心失衡,任你力量再大,也隻會被馬拖著走。
肖之寒在大街上飛奔,已是違了禁令,巡守兵士見了,上前反對:“停下停下!”但肖之寒馬快,又怎反對得住?突見一大漢從天而將,大喝道:“還不斷下?”這大漢落勢極準,正算到了肖之寒奔馬的間隔,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肖之寒的上方,雙手伸出,便要去抓肖之寒。
巡守兵士見了,獎飾道:“不愧是許將軍。”肖之寒一凜:“莫非是許褚?”許褚道:“曉得是我,還不上馬?你違背主公禁令,跟我去領罪罷。”說著,許褚便要上來抓肖之寒。
許褚哈哈笑道:“可惜,若不是你違了禁令,我真想與你好好交個朋友。女娃,你武功高得很,我要當真與你打啦,你謹慎,不要被我傷到!”肖之寒犯禁,許褚抓人,天經地義,說這句話實在是因為肖之寒是女子。
許褚人稱“虎癡”,其人固然有些癡頑,但技藝極其了得,肖之寒不敢輕敵,脫手便是淩厲的劍勢。許褚讚了一聲:“好劍法!”不躲不閃,兩手高低合攏,將肖之寒的長劍夾在手中。
肖之寒一起疾行,總算是到了鄴城,心想:“沈瘦子給的線路固然老是凶惡,卻實實在在近了很多。”為救成四方,肖之寒連歇息也顧不上,飛馬奔馳在鄴城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