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廳,二老爺坐在底下的太師椅上,也不說話,隻端著茶碗摩挲,林明月站在那兒,內心頭已經是數了幾千個數。
鄒大夫慢條斯理對著林明月說:“老夫人是肝火旺,須得疏疏肝氣,清清血熱,常日裡也美意平氣和,肝氣順暢了,肝氣順暢了,肺氣天然就不會被憋著,喘氣就能普通了,肺氣通達,如許纔好。”
二老爺氣還冇消:“我哪敢懲罰你啊。”
林明月拿起一塊給老夫人看:“這是玫瑰芙蓉糕,楊槐媳婦說這是新打出來的玫瑰花做的,她便偷拿了一盒子去給六姐姐,紫蘇剛纔問了,說這些個點心是要等老夫人待客的時候用的。”
那邊又有丫環來,說聰哥兒醒了,又哭又鬨,謝姨娘心疼的不可,說:“喂點牛乳丸,老爺,還是我疇昔瞧瞧吧。”
紫蘇說道:“剛纔蜜斯派我去問了,今兒早上您措置的阿誰媳婦,叫楊槐家的,麵上是在大夫人那的廚房,可也常常做了點心食品的送去謝姨娘那,日日都有人瞥見。”
林明月說:“我想,這幕後之人定是趁祖母返來那天,把我的蓉蓉帶走,狠狠地訓教了一番,讓它見了這玫瑰芙蓉糕就發瘋,然後就專等著秦王妃或其他甚麼人來我們家的時候,把這糕點端上來,到時候,吃的人怕是都不能倖免,固然蓉蓉傷不了甚麼人,可它畢竟是我的狗,又養在祖母屋裡,今後,我的名聲,祖母的名聲,就都不言而喻了。”
二老爺說:“九兒這丫頭,我已經訓過了,還不快來給祖母賠罪!”
二老爺欣喜的看了一眼謝姨娘,持續說:“九蜜斯好大的氣度,我可傳聞今兒早上你在你六姐姐那發了好大一通的威,連大嫂的人都敢打,還讀書,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你看看你,有一分半點像個大師閨秀嗎?你娘……”說到這裡俄然語塞了。
林明月自從出事起,就感覺此事非常奇特,蓉蓉是京巴,早就被外院的人訓好了的,常日裡脾氣好的不可,隨便聰哥兒拽鬍子拽尾巴都樂嗬嗬的向來不會急眼,吃東西也是斯斯文文的,也冇見它如何鬨,明天如何就會撲了聰哥兒呢?
“是我的狗。”
林明月見丫環端來了藥,便接過來一勺一勺的餵給老夫人,老夫人笑道:“我哪就這麼金貴了。”
二老爺說:“娘這是哪兒的話,大不了我再請個三兩日假,等母親大好了再去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