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女子的穿戴,原覺得是不幸與家人失散的貴族蜜斯,卻不想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率性逃家的,且差點死過一回還不知改過。
伊輕舞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從床上坐起,輕聲道:“公子救了我?”
“你醒了?”
非論此人是何方崇高,他是伊輕舞和她的拯救仇人不假,固然伊輕舞還是死了,但是她活過來了。
兵士們也跟著拔刀,作勢要脫手,“賊匪”們卻一語不發,隻行動整齊地後退一步。
白徹薄唇微抿,笑意淡了幾分。
小為你報仇,都是不成能了。
“大膽賊匪!還不給本將讓開!”目睹馬車越跑越遠,領頭的將領心頭焦灼,拔刀霍霍向賊匪,痛斥道。
以他哥哥對她寵嬖的程度,追上了纔怪。
將領目瞪口呆,麵前發黑,心頭髮苦。
湖邊是早已備好的劃子,少女迫不及待地跳上去,目送老伯掉頭分開後,便命船伕解纜。
伊輕舞輕嚀一聲,展開了眼。
不,她不是真正的伊輕舞,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伊輕舞的家人,那的確比上陣殺敵更難。
男人眉眼精美,棱角清楚,菱唇生來便是微微上揚的弧度,笑意纏綿,白衣翩翩,君子如玉。
輕笑一聲,白徹語氣淡然道:“女人何必如此與家人置氣?”
駕車的老伯穩穩地坐在車轅上,灰白的髯毛跟著顛簸起舞,看上去有些風趣,老伯卻得空他顧,隻用心趕著車,偶爾轉頭看一眼身後,目露嚴峻。
聞言伊輕舞垂下眼眸,眉頭輕蹙。
船開了好久,少女實在是有點暈,就想出去透透氣,實在是憋壞了她。
伊輕舞感覺原身這死法……嗯,有些蠢。
她平生最大也是獨一的盤曲,大略就是這場非她誌願的婚約。
將領瞪直了眼,脫口而出:“公子!”
降落動聽的嗓音驚醒了伊輕舞,她展開眼,便瞥見了床前的白衣男人。
將領見狀心驚不已,這都城四周的強盜都如此練習有素了嗎?
而西寧國……和東陵國分距東西兩邊,遙遙相望。
身下感受獲得輕微的搖擺感,耳邊模糊傳來水浪拍打的聲音。
“輕舞女人家在何方?鄙人能夠差人送女人歸家。”白徹道。
崎嶇蜿蜒的山路上,一輛精美的馬車緩慢地駛過,山路不平,馬車顛簸地令民氣驚。
此時隻見四周八方衝出來一群匪賊打扮的人,將他們團團堵住,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時腦袋裡快速傳來一陣劇痛,伊輕舞下認識地閉上眼,麵前便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