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侯瑞找返來的第二天,恰逢著休沐,他便清算了一通,把珊娘留在家裡,他則去了袁府。
珊娘派人去給五老爺送信時,五老爺公然是個心大,傳聞侯瑞冇能跑得掉,他立時就放了心,也不忙著看這兒子是不是破了皮少了肉,隻帶話返來,叫袁長卿“儘管替我管束著,打死非論”,竟是一點兒都冇認識到,袁長卿是妹夫,且比侯瑞還小了兩個月。
也幸虧這一年裡,侯瑞還隻是個生員,且仍在都城上學。這一年裡,他都會和其他書院的門生們一樣,逢五都有一天休沐的,因而五太太便又搞起了“麋集相親”。
袁家人可不是珊娘,自是向來冇見過他在人後嘴皮翻飛的模樣,隻當他自來就是如此,老太太便主動問著他道:“今兒如何有空來看我了?”又問在,“十三兒的病好些冇?年紀悄悄的,如何三天兩端的病?可彆落下甚麼大症候……”
袁長卿出去後,依禮向著老太太和袁禮行了禮,然後便坐在那邊冷靜喝著茶,不開口了。
自古以來,大周這片地盤上就有“好男不從戎,好鐵不打釘”的鄙諺,便是大周的甲士職位要比前朝高,活著俗眼裡,從戎吃糧的,那職業風險較著高於其他職業,便是將來侯瑞從講武堂畢業出來,起碼也是個少尉級的軍官,卻到底脫不了一個“兵”字。
等他把話說完,便很快地直起腰來,冷靜賞識著老太太那變幻不定的神采。
因客歲忙著備考,袁長卿生辰時,她隻親身下廚做了幾道小菜,給他簡樸地過了個生辰。當時候她就跟袁長卿說過,等來年他二十歲的生辰,她必然要替他好好熱烈熱烈。卻不想現在她懷了身孕,那袁長卿隻恨不能把她給供起來纔好,哪還肯勞累她來替他辦甚麼生辰宴。伉儷二人正為此爭固執時,侯瑞就離家出走了。而等把侯瑞追返來後,袁長卿的生辰也過了……
袁長卿見狀,這才裝著個好人模樣,把他所曉得的海軍講武堂的環境向五老爺和侯瑞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