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卿也眯著眼跟著罵了句“渾小子”。
作為當家主母,珊娘內心早列了一套又一套的打算,想著到時候該如何清算安插家裡,該如何籌辦年酒,如何置席宴客……偏現在因為她肚子裡疑似揣了點“不測環境”,叫一家子把她當作了易碎物般看得緊緊的,彆說是置酒設席了,若不是她激烈抗議,怕是袁長卿連房門都不準她邁出半步的。
他不由一陣眨眼。
侯瑞:“……”
等人把捆成粽子似的侯瑞送到福壽坊時,已經是七八天後的事了。珊娘問了問才曉得,侯瑞公然是跑上了海船。
算算日期,還真就是馬車上荒唐的那一次。
如此這般,好不輕易煎熬著又過了半個月,進入正月時,都不消袁長卿去請,五老爺算著日子,親身把老衲人給接了來。這一回,則是真精確診了,珊娘公然是懷上了。
“起來!”袁長卿又踢了他一腳,且這一腳有點重,“再跟我打,我還冇消氣呢。”他道。
“我十歲學武。”袁長卿道。
老爺這一霸道,便把侯瑞的內心話給逼出來了,衝老爺嚷嚷道:“我不結婚,我還想出海呢,娶了親還如何出海?!”
因著袁長卿二十歲快到了,老爺在給袁長卿備賀禮時,經五太太一提示,纔想起來自家大兒子也是二十了。現在二十歲的袁長卿都要當爹了,偏他兒媳婦連個影子都冇有,加上五太太在一旁感慨著方家大太太先容的阿誰神威將軍家的姚女人“實在看著挺好,人家對瑞兒也挺對勁的,不曉得瑞兒到底看不中人家哪點”,五老爺一聽,立時便叫來了侯瑞,道:“你既然定不下來,那我替你做主了,就姚家的女人吧。”
“那現在呢?”珊娘問道。
珊娘一聽就急了,“跑去哪兒了?他在都城人生地不熟的……”
珊娘看著他搖了點頭,拉過他的手,看著他紅腫的指節道:“拿鞭子抽他一頓好了,乾嗎特長打他。你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