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同來的婦人打趣著她道:“就你們兩口兒那模樣,狗尾巴草如何也開不出個牡丹花來!再瞧瞧人家兩口兒,不定那肚子裡又是個挾高嶺之花’呢!”
林如稚則問著珊娘:“師兄都不忙的嗎?我大哥忙得整天都快看不到人影了。”
珊娘怔了怔。宿世時,袁長卿實在是挺會慣孩子的,乃至於她總感覺他會把孩子們給慣壞了,感覺他不敷“嚴父”,以是她才強撐著本身做了個“嚴母”……以是,孩子們全都怕她而靠近於他。
她正想著她那倆兄弟,俄然就看到街道旁,一身戎裝的侯瑞雙手捧著一隻盒子,和一個女人並肩走在一處,且那二人一邊走一邊密切地談笑著。
因來的時候就是珊娘去接的林如稚,以是走的時候林如稚也跟著珊娘一同下來了。見袁長卿過來,林如稚獵奇地看了一眼纔剛跟袁長卿說著話的阿誰婦人,見那婦人和珊娘一樣,都挺著個大肚子,便對袁長卿笑道:“師兄剛纔跟人家聊甚麼呢?”――要曉得,袁長卿可不是個情願跟陌生人說話的人。
“不成能!”陸夫人站起來,也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袁長卿,笑道:“哪能每天有那麼多冇羞冇臊的,我跟你賭了,就賭前次你看中的阿誰耳環。”又轉頭問著林如稚,“你賭嗎?”
他走了,那被他的淺笑勾得犯了花癡的大肚婆在他身後則是一陣呆怔。直到和那婦人同來的其他婦人圍過來,這婦人纔回過神來,撫著胸口歎著氣道:“我的娘呀,瞧見冇?衝我笑了!”又撫著肚子道:“不定我這孩子也能沾著探花郎一點兒仙氣兒,明兒長得也那麼標緻!”
現在袁長卿固然肯放她出門了,倒是仍不放心她。隻要他有空,她的朋友們又不介懷,他乃至會做她的尾巴,跟著她去插手那些女人們的集會……不過這類環境很少,固然僅憑著他那張臉,至公主她們就挺歡迎他這探花郎的,可珊娘卻不肯意帶著他玩兒(因為他老管著她,叫她玩也玩不縱情),以是,袁長卿隻能退而求其次,她不準他跟著時,他就早早地過來接她。
坐在珊娘中間的陸九斤都冇有站起來往窗外看,就已經猜到是如何回事了,轉頭對珊娘笑道:“看模樣,你家的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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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娘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還真是,雖說她已經六個月了,可那肚子看上去卻跟五個月差未幾,並不是很大。偏她已經儘力在吃了,不但她冇胖,肚子也不見大,都不曉得吃出來的東西都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