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氣候,可那語氣卻叫珊娘感覺,他指的不必然是氣候。
袁長卿用心倒抽著氣,道:“我,我。我的罪惡。”又笑道,“你能夠放心了,我已經能感覺痛了。剛纔師兄給我施針時,把我紮成了個刺蝟我都冇一點感受。”
“纔剛停雪,地上積雪也冇掃。”袁長卿道。
珊娘曉得,他是想到了甚麼關頭之處,便也不去打攪他,由著他悄悄深思。她則細細回想著袁府裡產生的事。
珊娘頓時就被他氣笑了,擰著他的腰間道:“誰先說甚麼死啊活的?!”
珊娘垂眼看著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之前還都是些小打小鬨,最多不過是拿我們的名聲說事,如何俄然就這麼下了狠手,竟想要了你的命?!另有……”她把阿誰婆子說的話給袁長卿學了一遍。
珊娘睇他一眼,道:“少在這裡耍癡賣乖!不就是一碗麪嘛,給你做不就得了?偏你做出這類模樣來!叫你兒子瞧見,看不笑話你!”
珊娘忽地一陣恍然。從雪停後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兩個時候,她卻感受她彷彿已耐久久地煎熬了一整天似的。這麼想著,她忽地一陣疲累,好不輕易忍下一個哈欠,又道:“歸去後你想吃點甚麼?怕是席上我倆誰都冇敢動筷子。”
袁長卿忙道:“不消,來不及了。”又道,“炎風,過來揹我。剛纔我已經叫暗衛去報了官,怕是冇多久衙門裡就要來人了,最好我們能趕在來人前分開。”
……
“嗯。”袁長卿道:“他們應當另備了一個甚麼通同好的丫環的,到時候阿誰丫環一反口,這件事也就坐實了。至於六安,許是袁二自作聰明,以為你的丫環跟我的小廝有染更能叫人信賴。至於以後,六安和巨風就算死咬著不肯認,有阿誰婆子的證明,再加上一些手腕,想要定他們的罪並不難。而坐實了他們的罪名,也就能順理成章地跟著坐實了我的罪名。一個有罪之人,且還是一個冇了任何用處的死人,想來連太子爺也不肯意花大力量去查我是否明淨吧。”
袁長卿見不得她如許的眼神,忙打著岔道:“那是我師父的門徒,含一師兄。彆看他看著年青,實在比我年長了近十歲……”
袁長卿倒是一陣對勁地淺笑,道:“現在氣色看上去好多了。”――從剛纔起,珊孃的神采就是煞白煞白的,看著倒像她纔是中毒的那一個一樣。
珊娘眨眨眼,不由一陣欣喜,“你的手有力量了?”她話音未落,袁長卿的手又支撐不住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