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這會兒仍被他挑逗得一陣頭暈目炫,正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胸前冷靜喘氣著。直到她的腿重又規複力量,她這才嗔他一眼,又伸手去擰他,“真是的,內裡滿是人!”
珊娘原都已經站了起來,聽到這名字,忽地又坐了歸去,昂首瞪著袁長卿道:“你放他出去了?!”
想到全哥兒,珊娘忍不住一陣淺笑。可轉刹時她又想到林如稚的事,便忽地從袁長卿的懷裡退出來,恨恨地擰著他的手臂道:“都甚麼時候了,你還如許!阿如還在咱家呢。”
五歲的全哥還不太能理得清親戚乾係,每次珊娘帶著阿好回孃家,他總拉著阿好叫“弟弟”,等曉得本身是“孃舅”不是“哥哥”時,小傢夥還一臉的不歡暢——也是,太太的孃家自那次來梅山鎮鬨過過後,就再冇敢在五老爺佳耦麵前呈現過。全哥兒本身冇孃舅,以是也不曉得甚麼是“孃舅”,他倒是有兩個哥哥的。以是在他的認知裡,“哥哥”可遠比“孃舅”威風多了。
珊娘忍不住昂首橫了袁長卿一眼。就像袁長卿體味她一樣,她也非常體味袁長卿。袁長卿此人生性寡淡,且還非常自我,除非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不然不管是誰遭碰到甚麼難事,都難以叫他伸一伸手的。彆說是梅歡歌跟林如稚吵架,便是這二人真的鬨和離,他怕也隻會冷眼旁觀,再不發一言的。
到本年年底,袁長卿和珊娘結婚就有整四年了,是以,他對珊孃的脾氣稟性可謂是瞭如指掌。看到呆坐在他家門前台階上的梅歡歌時,便是冇有毛大在大門前麵衝他擠眉弄眼地打眼色,他也能猜到,必然是林如稚這小兩口鬨了甚麼彆扭,且明顯珊娘還認定了錯在梅歡歌這一方。而被珊娘拒之門外的人,他若敢不經她同意就放進家來,今晚他怕是就得去前麵的小木樓上過夜了。以是袁長卿也冇有放梅歡歌進門。可也不能就這麼讓個翰林老爺坐在自家門前不管,他便把人掇弄到巷口的茶社裡去坐了,然後才返來。
袁長卿沉著道:“是不是‘欺負’還不定呢。我們隻聽了阿如一方麵的說法,到底是如何回事還該聽一聽梅歡歌的說法。”
袁長卿立時皺了眉,道:“給老爺太太帶兩天也冇事。恰好另有全哥兒給他作伴。”
珊娘立時皺著眉頭,道:“莫非就看著阿如受人欺負?!”
“甚麼勸和不勸分?!”珊娘又炸了毛,“事情總有個是非對錯的!”她一把推開他,“聽你的意義,你竟感覺梅歡歌是對的了?!趕明兒你是不是也要納個妾來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