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時，寺裡塔樓上的鐘會被敲響一百零八下。”袁長卿道，“不過，不是皇家之人，或者是寺裡方丈特邀的佳賓，普通人是不讓上塔旁觀敲鐘典禮的。可百姓有百姓的聰明。”

珊娘心頭一柔，悄悄靠近他，那一向被他握著的手，則下認識地回握了他一下。

等她認識到室內的沉寂時，便悄悄從眉底往四周溜了一眼。她這才重視到，室內竟隻要她和太後兩小我。

“你不承認你勾了小五？！”太後低喝道。

她越說越氣，“為甚麼常常遭受這類事，明顯我們女孩子纔是受害的一方，你們這些人不指責阿誰給我們製造費事的人，卻非要說是我們行動不檢點，才肇事上身的？！可我們到底又做了甚麼了？！是我叫他喜好我的嗎？！是我叫他圍著我轉的嗎？您也彆說甚麼蒼蠅不抱無縫的蛋，是蒼蠅就愛到處亂飛，不管那隻蛋有縫冇縫！憑甚麼你們一個個不去指責蒼蠅，倒來指責我們？！”

太後是信佛的，跪在那邊聽著方丈大師領著一隊和尚位做著法事，珊娘和袁長卿忙在步隊的最前麵也跪了下來。法事結束，恰好鐘樓上的沙漏到了時候，四個膀大腰圓的和尚便過來抱了那巨木製的鐘搥。鐘搥前麵拖著一條粗繩，粗繩上結著數條細彩繩。方丈親身執了一根彩繩遞給太後，又有和尚過來把其他彩繩一一分發給鐘樓上的諸人，連珊娘和袁長卿都被分到了一根，然後隻聽方丈那邊長宣一聲佛號，一揮拂塵，那四個和尚便鞭策巨木，撞響了大鐘……

李媽媽忙站起來向珊娘他們迎了疇昔。

太後沉默了一下，俄然又道：“既然現在嫁了人，且嫁的還是袁大，今後就好好守著你的婦道，少搞出那些風言風語。”

“小五人呢？如何又跑開了？！”

袁長卿和珊娘退開後，周崇偷眼往太後那邊瞅了瞅，見她跟阿誰老婦聊得甚是投入的模樣，便躡動手腳一回身，偷偷跑疇昔一拍袁長卿的肩。他纔剛帶著一臉歉意跟珊娘道了句“對不起”，俄然就聽到身後傳來太後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