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珊娘連著避開兩個坑,袁詠梅有點泄氣了,將珊娘拉到二女人袁詠菊和三女人袁詠竹的麵前,笑道:“我把嫂子帶過來了。”
姑老太太又豈能看不出來袁詠梅是在替她祖母得救,便看了袁詠梅一眼,對袁老太太道:“不過,顯見著嫂子對大郎的婚事是上了心的,大郎那樣的悶嘴葫蘆,如果再配個內疚不開口的,他那屋裡怕是一整天都聽不到一個聲兒了。”說著,又扭頭打趣著袁詠梅道:“你現在也十六了吧?你祖母目光這麼好,趕明兒必定也能替你找個好半子!”
因剛纔那邊姑老太太問著袁詠梅的婚事,姐妹幾人便都提及京裡幾家來往的人家的婚嫁之事來,一會兒是誰家相看了誰家,一會兒又是誰家成心於誰家,倒是叫宿世影象全都已經恍惚了的珊娘聽了個雲裡霧裡。幾個來拜年的妯娌們聽到她們這邊群情得熱烈,便也都湊了過來。
她內心打量著珊娘是新媳婦,又是她做主替袁長卿娶的,以那方家老太太的稟性,定然不會給珊娘好神采看,她這般問著珊娘時,珊娘定然會有大半題目都答不上來。就算能答上來,不定也叫珊娘想起在方家受的那些委曲,便是她嘴上不說,怕是內心也要今後跟方家人生了隔閡的……隻是,她算計得全麵,卻冇算計到珊娘這是第二回做新娘,早冇了那種內疚。
許是說到珊娘,叫一旁的九嬸孃又想到珊孃的那些嫁奩,便問著珊娘,“你那具貓趣圖的屏風,傳聞是‘玉繡’?那裡得的?那好大一幅,得值很多錢吧?”
袁長卿一愣,忽地昂首看向她。
珊娘便把手腕伸了疇昔,給老太太看方老太太給的那隻紫金鐲子,又對姑老太太笑道:“大郎原還跟我說,等出了月後要去給姑祖母存候的,實是不曉得明天姑祖母竟也要來,是我們失禮了。”
“那姚家……”
她這裡還尚將來得及開口,袁長卿的姑祖母施袁氏已經搶著開了口,看著袁長卿道:“你外祖母竟這時候返來了?你如何不早說?!我還當你是嫌我每次見著你就要說你,你這是用心帶著你媳婦避開我呢!我們老姐妹多年未曾得見了,你外祖母可還好?原不曉得她返來便罷了,既然曉得了,倒要去拜個年的。”
“如何了?”珊娘曉得袁長卿的酒量,這會他明顯不是醉酒頭疼,因而她一邊問著,一邊端的幫他按摩起來。
“如何?”珊娘被他看得一陣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