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吃了一疼,微一張嘴,便叫他的舌溜了出來。明顯平常老是四平八穩的一小我,恰幸虧這類事上總像個急色鬼,竟是如何喂都喂不飽的模樣。他孔殷地咬著她,吻著她,吮著她,弄得她又是疼又是麻又是癢的,隻感覺渾身發熱,雙腳虛軟,她緊緊貼附著他,恐怕他一放手,她便會丟臉地脫力顛仆。偏她的切近,令他越想切近於她,因而那唇舌垂垂便失了分寸,吻得愈發的深了……直到某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侯瑞的臉紅了,翻著眼道:“你們女人家,除了這點事,還能不能想點其他事了?!”
老爺聽了忙道:“有理有理。”又轉頭看著袁長卿笑道:“原當你是個書白癡,本來還挺有情味的,比你教員強。”
老爺立時大言不慚道:“現在我越來越感覺,我替你挑的這個半子不錯。”——他這會兒倒是忘了,當初哪一個咬牙切齒果斷不肯點頭同意的了。
珊娘也是一瞪眼兒,作勢又要打他,低喝道:“甚麼時候你都是我哥哥!”
袁長卿拉著她跨出一步,見她冇動,不由一陣驚奇,扭頭看向她,“如何了?”他問。
二人一驚,這才從豪情中回過神來。袁長卿猛地抱緊她,腳下一旋,便帶著她上了樹。看著一對一樣看燈的小伉儷躲進他倆纔剛躲過的處所,做著他們纔剛做過的事,珊娘驀地就紅了臉,纔剛要讓開眼,卻叫袁長卿掰過她的臉,將她按在樹乾上又是一陣熱吻……
而袁長卿那邊竟也看著珊娘用力一點頭……
侯瑞脖子上架著全哥兒,手裡則提著老爺畫的那盞童趣實足的青蛙撲螞蚱的走馬燈,衝太太咧嘴笑道:“太太放心,有我呢,定不會叫全哥兒有閃失。”
珊娘緊緊攥著袁長卿的手,和他一起冷靜數著腳步。
二人手裡做著小行動,卻並無毛病袁長卿和五老爺說著話。
“來,我們也數數。”他笑著拉起珊孃的手,帶著她往百子橋疇昔——本地的民風,元宵節時伉儷走百子橋,是求子的意義。數著過橋的腳步,如果成雙,便是女兒,如果成單,便是兒子……
珊娘頓時又紅了臉。
一早,珊娘還在賴床,就聽到樓下傳來袁長卿和侯瑞侯玦說話的聲音。叫來三和一問才曉得,卻本來是侯瑞侯玦竟想到了一處去,拿著前些日子淘換到的花燈來奉迎珊娘。偏恰好袁長卿過來叫珊娘起床,兄弟二人便拉著袁長卿在樓下賞起燈來。
這是他倆頭一次說到孩子的事。珊娘俄然認識到。同時她也認識到,便是她再如何冇有信心做一個合格的母親,這件事便如她要嫁他一樣,是逃不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