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是二爺……”
比起之前那細眯著眼的殘暴模樣,明顯現在她臉上帶著笑,卻仍莫名就刺激得世人後背一陣生寒。
珊娘驀地一聲低喝,直喝得那小胖墩較著打了個顫抖,都顧不得捂那仍麻麻痛著的屁股,忙不迭地領著他的奶孃丫環們一溜煙地跑下樓去。
等馬媽媽領著人來到繡樓時,便隻見繡樓前不大的天井中,竟呼啦啦跪了一院子的人,乃至連二爺侯玦也老誠懇實跪在那邊。
珊娘一瞪眼,回擊就不客氣地在那熊孩子屁股上又狠揍了三巴掌——這三巴掌,可比之前那六巴掌都要重很多。
“奶孃既然答不出來,不如問問二爺吧。”珊娘笑著,回身問那仍抱著床柱不放手的小胖墩,“你這一大早跑來,是要做甚麼?”
馬媽媽倒是長歎一聲,道:“能有甚麼主張?我們畢竟是給人做主子的。”說著,她湊到馬姨孃的耳邊,低聲道:“現在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便是在這後宅裡得點尊敬,在主子麵前,我們還是甚麼都不算。以是,我籌算明兒去找一找你孃舅,你孃舅說的那件事,倒是能夠再揣摩揣摩。”
“嘖!”珊娘又是一咂嘴,打斷小瘦子的話,轉頭問著奶孃:“不如奶孃給二爺說說,這是誰的院子?”
“哦,”珊娘笑道,“那麼,再請奶孃給二爺解釋一下,何謂‘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