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珊娘和林如稚都是標標準準的南邊女人,可林如稚倒是長在北方的,跟北方女孩們學了一身的豪氣。趙香兒則恰好跟她相反,原是個北方女人,從小跟著父親在南邊宦遊的。連遊慧也是個好酒的,因而幾人便找著來由相互一陣灌酒。
那趙香兒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一陣告饒。
“為甚麼?”林如稚道。
珊娘想說,“你曉得你三哥一心想把你嫁給袁長卿嗎?”可還冇等她開口,一樣叫酒精鬆了舌頭的遊慧就在那邊搶著道:
“老爺大抵不會,太太能夠會說我兩句吧。”珊娘揉著額頭道。其他三人洗了一把臉,再喝了一碗醒酒湯後,那醉意就已經撤退了一半,隻要珊娘落下個頭痛的後遺症。
“我嘛,”珊孃的手指撐著額頭,看著羅漢床上的三人淺笑道:“該如何做就如何做。能和離就和離,如果實在做不到,大不了他過他的,我過我的,我不會去主宰他,但也不會讓他來主宰我。”
“是呢是呢!”趙香兒頓時髦奮地坐起家,笑道:“唐詩有雲:轉頭一笑百媚生。之前還想像不出來,今兒總算是見著了……”
“噗,”珊娘忍不住展開一隻眼,看著她笑道:“你竟拿他這麼個大男人跟楊貴妃比?”
“彆打岔!”趙香兒一揮手,又探著個腦袋道:“跟你們說句實話吧,實在我也就隻是愛看袁師兄的那張臉罷了,真要我嫁給他,我可不乾。那麼嚴厲的一張臉,感受就跟整天麵對著林掌院一樣,今後我還要不要活了?!”
遊慧老誠懇實地點了一下頭。
“好啊,你竟敢編排我祖母!”林如稚撲到趙香兒的身上,擰著她的臉頰笑道,“明兒我就告狀去!”
滾作一團的三人相互對看一眼,更是笑成了一團。林如稚道:“隻可惜你的胳膊不敷長,裝不了劉玄德!”
“噗!”珊娘頓時又笑了起來。
遊慧當即笑軟在了那邊。
趙香兒將手肘擱在矮幾上,撐著下巴斜睇著林如稚道:“這會兒你倒喊著甚麼喝多了!之前十三攔著你時,你如何還差點跟她打起來呢?”
二人說著話時,遊慧則趴在趙香兒的身邊,二人一陣嘀嘀咕咕,林如稚見了,便回身推著那二人道:“說甚麼悄悄話呢?”
“本來你纔是想要嫁給林學長呢!”趙香兒抨擊著她道。
趙香兒仗著個子高,撲疇昔就又要擰林如稚。那三人滾作一堆,珊娘則閉著眼笑道:“姐妹如手足,夫婿如衣衫。你看中了,讓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