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扭頭看向袁長卿時，她卻忽地一愣。

五老爺在屋裡聽到了，笑道：“是呢，珊兒說得了你的好茶，要給你回禮的。”

因而珊娘斜眼橫著周崇道：“拿甚麼喬，便是你不幫我，有人幫我。”

五老爺感慨了一通林二先生的遭受後，就帶著袁長卿和周崇去後院見太太了。

這一回，是袁長卿的茶幾乎從嘴裡噴了出來。

她裝腔作勢地將茶盞湊到唇邊。

“好好好！”周崇連聲叫著，便搓動手跟著六安出了門。

因而她收了笑，提著茶壺站起家，想要給他續杯。

周崇則一陣愁悶，衝袁長卿瞪著眼道：“你纔是多嘴多舌呢！必定不是這個意義，”又問著珊娘，“甚麼意義？”

周崇一眨眼，笑道：“那老天爺可真夠狠的，竟報應在回京的路上。我傳聞，因著之前梅雨天把路下爛了，進京的路可不如何好走。傳聞那袁二是一起慘號著進的京。”

珊娘則衝他眨了一下眼。

“多嘴多舌。”袁長卿忽地插嘴道。

珊娘撫了撫胸口，昂首道：“西洋人以為，這牽牛花的花語是……”她一頓，“小鬼扮大人，裝腔作勢！”

周崇一陣哭笑不得，半晌才嘟囔道：“我一個大男人，你送我花做甚麼……”

袁長卿俄然就想起上一次周崇回京之前跟珊娘說的話。而就他所知，周崇承諾時向來不走心，隨說隨忘的，想不到他竟真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方媽媽聽了笑道：“五皇子就編排我們女人吧，叫我們女人曉得了，那纔是要罵人了呢。”

周崇放開袁長卿的衣袖，疇昔攬住方媽媽的肩頭，笑道：“那媽媽可得救我。”

珊娘也抬起眼，便和他的眼觸到了一處。

“是嗎？該死！”珊娘幸災樂禍道。不過她可不信袁長卿的大話，便扭頭往袁長卿那邊看去。

“茶葉。”珊娘道，“明前龍井。”

因而珊娘俄然就想起來，五老爺帶著她下山時，她也差未幾是一起慘叫著下的山……

他則看著她又彎了彎眼尾。

如果換作之前，打死袁長卿也不肯這麼說的，可此時許是被周崇刺激到了，他俄然扭頭看著珊娘道：“明兒是你的生辰，不好錯過。”

方媽媽握著嘴笑道：“您老真是會談笑，宮裡甚麼冇有，那裡就饞這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