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再一次,周崇感受本身被人丟棄了……
袁長卿的眼頓時就眯了起來。
珊娘咬著唇一陣悶笑,奧秘兮兮隧道:“要不,你也去看看?”又道,“真的挺大個兒的,我可花了很多心機呢。”
所謂“法不過乎情麵”,便是大周民風要比前朝開放,男女來往還是大忌,倒是對已經定了親的小倆口,世情顯得格外寬大,隻要一旁有人監護,二人坐在一處吃吃茶聊談天也是被世人所答應的——當然,被人笑話幾句也是不免的。
和統統的老丈人一樣,五老爺看袁長卿內心多少還存著些彆扭,五太太則是標準的丈母孃看半子,越看越中意。加上那袁長卿也是幼年時就失了父母的,叫太太深感和他同病相憐,自兩家訂了親後,太太竟連他的大名兒都不叫了,隻叫著他那已經好久冇人叫過的奶名兒“長生”。
袁長卿俄然道:“他那不是嘴饞,怕是眼饞。”
正說著,周崇出去了,前麵跟著兩個婆子。婆子的手上抬著個挺大的鳥籠子,隻是那鳥籠子裡冇有養著鳥,而是養著一盆花——牽牛花。
“茶葉。”珊娘道,“明前龍井。”
周崇一陣哭笑不得,半晌才嘟囔道:“我一個大男人,你送我花做甚麼……”
卻隻見袁長卿垂著眼,那眼正落在她的傷腿上。見她看向他,他抬開端,和她對視了一眼。
袁長卿立時放下茶盞,看著珊娘道:“甚麼事?”
“有寄意的。”珊娘端起茶盞,歪頭笑道,“我比來看了很多雜書,有本西洋紀行上說,西洋人以為,每一蒔花都有它特定的含義。曉得這喇叭花的含義是甚麼?”
五老爺感慨了一通林二先生的遭受後,就帶著袁長卿和周崇去後院見太太了。
珊娘也抬起眼,便和他的眼觸到了一處。
“好好好!”周崇連聲叫著,便搓動手跟著六安出了門。
袁長卿則看著她的手又是微一彎眼。
周崇一眨眼,笑道:“那老天爺可真夠狠的,竟報應在回京的路上。我傳聞,因著之前梅雨天把路下爛了,進京的路可不如何好走。傳聞那袁二是一起慘號著進的京。”
袁長卿端起茶盞,也無聲地笑了。
“可京裡費事也多。”周崇笑道,轉頭問著方媽媽,“不曉得你們女人可有備綠豆糕,前次吃著挺好吃的,偏叫侯玦搶了最後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