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希在內心算了算,當真答道:“實在普通啦。”
若論麵貌,她不及雪女,算不得甚麼傾國傾城的美人。
“寧寧夫人客氣了,這類小事我會為您辦好的。”
“哦對了。”已經走到紙門外的花開院秀元俄然轉頭, 交給她一道紙符,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碰到危急狀況的時候, 帶上您的三日月宗近, 說不定會有甚麼出人料想的事情產生的。”
“實在我不喜好喝茶。”
第二夜,奴良滑瓢踐約而至。
“冇甚麼。”光希將紙都收到小櫃子裡,轉過來的時候安閒很多,“我還覺得奴良先生本日不會來了。”
或許這與她的出身不無乾係。
“又是澱夫人派來的妖怪嗎?”
“就像甚麼彆的人附身在她身上一樣。”
奴良滑瓢看著她眼中那一點攝魂奪魄的光彩,心跳一刹時突然失了節拍。
奴良滑瓢在光希麵前的桌前席地而坐,將帶來的酒壺置於桌上:“承諾女人的事情,我向來不會食言。”
奴良滑瓢勾唇一笑。
奴良滑瓢見她這麼等閒就放一個妖怪出去蹭飯,不像曾為秀吉招兵攬將的聰明女子,更像天真好騙的小女人,俄然就想用心恐嚇她一下:
“你在做甚麼?”
“!!!???”
但是他坐在牆頭,透過半掩的紙門望去,卻看到一個女子毫無形象地趴在榻榻米上,拿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不曉得在想甚麼,臉皺成了一團,敬愛得惹人發笑。
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安閒高雅不經意的流露而出,但是她的雙眼靈動,全然冇有那種貴族式的陳腐矜持,就像林間的麋鹿毫無防備地靠近外人普通。
光希哦了一聲,桌上放著的三日月宗近古樸沉重,它有些流利的刀身弧度,精彩的斑紋裝潢,但光希不管如何看,他都是一件死物。
在來的路上實在擔擱了很多時候,他們剛來此地,根底尚不穩,固然有著強大的氣力,但接連挑釁摸索的妖怪也不在少數。
斑斕,卻冇有生命。
“哈哈哈——風趣,北政所寧寧,你真是超乎我設想的風趣啊。”
看向奴良滑瓢的眼神固然故作老成,但像他這類活了百年的妖怪,一眼就能看出在那假裝之下的天真純良。
她隻好將帶著這振刀,回到安排三日月的房間,這裡不但換了新的榻榻米,連氛圍中都聞不到一絲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