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恰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一天當中隻要在太陽出來之前才風涼一些,等太陽略微升得高一點,就會熱得讓人受不了,以是在太陽出來之前,趙雲飛就把一些平常的活兒都乾完了,早餐吃的粥也熬出來了,盛在陶瓷盆裡晾著。
“啥?啥?冇你家的救災款?為啥?”壞四兒醉醺醺地問道。
王寶亮把頭一歪,說:“在屋裡喝酒呢。”
王管帳有些不耐煩,說:“為啥?因為你家不成一戶人家,你爹冇了,你媽跑了,就你們倆孩子能叫一戶人家嗎?”
村支書王膽操家,兩畝地的天井,一座二層小樓,高低足有六百多平米,樓麵鑲著白瓷磚,全塑鋼窗戶,樓頂鑲的是金色琉璃瓦,團體形狀像個帽子,這叫“官帽”,三米多高的圍牆,裡外抹著水泥,牆頂上還紮滿了玻璃碴子,高大氣度的門樓一樣鑲著琉璃瓦,門樓的正中心砌出一塊牌匾,鑲嵌著兩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王府。
冇想到壞四兒聽了這句話後把醉眼瞪的溜圓,破口痛罵:“放王瞎子他媽的臭狗屁,欺負我們老趙家冇人了?那救災款是縣裡撥的款,那縣長那麼大的官,得有多忙啊,能曉得東龍泉村誰家的爹死了、誰家的媽不在家?能有工夫管你這小事?不消說,這必定是村裡把你的錢黑了,你就去問王革操,他必定有份兒……”
失神間,趙雲飛和劈麵走來的一小我撞了個滿懷。
趙雲飛正憋著一肚子委曲冇處訴,就對壞四兒說:“鎮上發的救災款,冇有我家的,剛纔和王管帳嚷了兩句。”
這句話把王管帳問得啞口無言,和他老婆麵麵相覷,吭哧了半天,才說:“雲飛呀,我是管帳,隻賣力遵循名單發錢,至因而不是應當有你家的錢,我不清楚!”
“三大爺,不消了,我就是想再問一下救災款的事情,鎮裡應當是按戶口撥款,我家有戶口,又冇有銷戶,為啥冇有我家的錢?”趙雲飛站在門口說道。
趙雲飛麵色陰沉,盯著王管帳說:“您不清楚,那誰清楚?”
“咋不是一戶人家了?”壞四兒問。
兄妹倆剛吃完早餐,這時村裡的大喇叭響了起來:“各位村民重視啦,各位村民重視啦,前幾天村裡遭了雹災,鎮上發了救災款,每人300元,各戶現在派個代表來村委會領救災款;各位村民重視啦……”
播送的聲音在村落上空不竭迴盪,趙雲飛聽到播送,那表情的確是隻能用“心花怒放”才氣描述,正憂愁手裡冇錢,鎮上就發了救災款,如許本身和小吉的加起來有600元,如果冇有不測的話,這筆錢能花一年,對於趙雲飛來講,這的確就是雪中送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