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阿婆俄然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忍不住悄悄對呂晨說：“實在，蠻子的命也是命，小君候你把他們趕出去就是了，犯不著真的打死。‘

一見了呂晨，她就要叩首，呂晨嚇得睡意全無，這尼瑪是硬邦邦的水泥空中呢，你彆把腦袋磕爆了。好不輕易才攔住倔強的阿婆，呂晨鬆了一大口氣，固然這個期間冇有太多膜拜大禮，但明顯阿婆是太沖動了。

“小君候福壽無雙。”石頭彆扭地躬身施禮，明顯是被呂展教誨過一番的。

第二天一大早，呂晨就被吵醒了。

跟阿婆絮了兩嘴家長裡短，不是呂晨婆婆媽媽，是想體味一上馬邑城裡的百姓的餬口水準。阿婆抱怨糧價太貴，呂晨沉默。

“石頭？”呂晨打量了一下這個比小喵高半個腦袋的乾癟少年。

阿婆慎重地幾次叮嚀呂晨防火防盜防胡人，保護內裡就不能有胡人，還言之鑿鑿說胡人都是野獸，養不立室狗的。呂晨在甄宓強忍住笑意的奇特神采下，格外難堪，卻又不得不擠著笑容對付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