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孽子都做了些甚麼?”甄逸痛斥甄儼。
“我夫君是俾睨天下的雄鷹,能與他為敵的,是曹操袁紹這類當世梟雄,你們在他眼裡不過螻蟻罷了。宓兒說的不是權勢職位和財產,而是手腕機謀,能與我夫君為敵的是曹阿瞞袁本初他們,至於你們那些陋劣到近乎好笑的手腕,夫君是當作笑話講給宓兒聽的。”甄宓微微點頭,“可惜,宓兒笑不出來。因為,要殺我夫君的是我的父親和兄長。”
甄宓肆無顧忌地對母親傾訴著夫君的“長處”,不疾不徐:“有個小女娃被人販做了仆從,像狗一樣拴在柱子上,夫君偶遇以後怒極,卻狠不下心殺掉那作歹之人,隻劈傷了對方。他收養了阿誰小女娃。待之如骨肉。有個賣包子的阿婆百口被鮮卑人殺光了,討厭吃麪食的夫君,卻把每日早餐定成了羊肉包。還將那阿婆的孫子收做了侍從,冇有簽賣身契,長大後,大抵味為阿誰叫石頭的小傢夥謀一個出息。烏珠是南匈奴公主,傳聞有著大漢皇族血脈,君候和公台先生都是偏向於夫君娶她的。如許,君候的身份會水漲船高。輕易獲得世家攘助。但是夫君冇有,他並非不好色,偶然候也會占些便宜,卻適可而止,還傻乎乎說感覺有些對不起我,叫我笑了好久。”這些都是呂晨不為人知的一麵,不似人前那般狡猾放肆暴虐,恰好相反,軟弱而婦人之仁,放在平時,定然惹人嘲笑。但是,此時的甄儼父子卻不敢嘲笑,隻是心下大定,固然甄宓冇有持續解釋呂晨為何不會殺他父子,但結局彷彿必定,父子均想著,大抵是呂晨不敢才一結婚,就對嶽家下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