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道：“公主身法好是好，隻是這類迴旋，並不值甚麼。”

那異國女子道：“這局我們比迴旋舞，”她對勁看著我，拿出一個比之前更小的鼓，放在輕鴻鼓上：“舞以迴旋為主，要持續迴旋十八以上方可，如果半途停了，便算輸。”

那天不競臉上有些不耐，我從速道：“勞公公久等了。”

將軍之女，蘇昭瑤？

異國女子又道：“這是我們最好的樂手，善於琵琶，有一套《駱歌》，如果你跟得上一半，便算贏了。”

異國女子單腳一探，旋身向下壓，蘇雪眉頭一皺，踮腳而站。

忽有宮女遞過琵琶來，我接過調了幾下，雖不如紅蓮琵琶順手，但也勉強用得著。

聖上也開口：“哪位卿去比劃比劃？”

阿瑪德卻氣得臉通紅：“不算，不算，是我一時失手，酒杯才飛出去，這可不算。”

我從速去扶：“獲咎美人，罪惡罪惡。”

“阿莎瑪。”那異國女子喊了一聲，她的一個侍從便站起，走了過來。

一起跟著他到恩詔殿。

我這才放下心，見清言仍木然，便道：“媽媽也被我迷住了？”

“中間幫手立鼓，是善舉，可這出爾反爾，則叫人不齒了。”安氏慢悠悠開口，淺笑道：“但是天朝信賴厥孥隻是一時憤恚，胸懷斷不會如此狹小，對麼？”

“聽聞天朝有善舞者，望天朝陛下恩準參議。”身穿銀片盛裝女子上前曲禮道。

小丫頭點頭，我輕在她耳旁說了幾句，那小丫頭看了我兩眼：“真可行麼？”

“有勞公主再出題？”我又挑了挑眉。

我那顆因怕輸而懸著的心終放了下來，朝他們禮鞠一躬，回到小丫頭旁。

我點點頭，秋筠站起，與我從速回房，翻箱倒櫃，終是找出那件青花玉祥男兒裝，秋筠驚呼：“蜜斯，穿這件我不是……”

心中亦沉默，又轉心一念，計上心來，但煙翠急道：“奴婢另有些藏品，本是想待銀子不敷使再去換錢，現可讓我家主兒帶去，不知可行否？”

隻見她麵蒙薄紗，一邊鼻翼、暴露臍上皆釘有金環，頸脖、手腕、腳腕上金鈴叮噹作響。

她把扇子打下，整發綰起，用冠罩了，再用一粗簪定住，啐了我一口：“冇端莊的，淨愛胡說。”

我喝了個潔淨，以示有害。

小丫頭獵奇看著，又對我道：“姐姐，她的衣服好生奇特，我都冇見過呢。”

異國女子接過，笑道：“這茶我等下喝，現在喝，怕吐呢。”說罷，便順手扔到侍女的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