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假裝不見,隻向那女冠道:“容清擾了容玉仙姑,該死,該死。”
葉宸妃擰著身,捂嘴笑道:“饒你一回也罷了。”又問:“此女子有何寶貝,怎去哪都帶著?”
紫軒王隻玩弄動手上菩麝串,這個他彷彿一向未曾離身。
那容玉仙姑“嘖”了聲,努嘴道:“天子乃萬歲,在我處胡說此道混賬話,這是故意,要折我之福麼?”
清言在殿外正與宮女酬酢,剛與我對上一眼,便想迎上來,往旁一看,又卻步不前。
我一福行禮:“公主請。”
王怒而沉默,輦車不知該向那邊往,隻好一向向前,忽聽得樹上有鳥在鬨架,我便伸頭去瞧,一個顛簸,我卻捱到他上身去了。
“露沾霧染芙蓉臉,蓮見那邊是清楚,長夜不晌眠,星月何灼灼……”唱道此,四下無聲,暗有抽泣,幾不成聞,循聲瞧去,乃容玉掩麵而泣。
身穿藕粉裹胸桃花高襦裙,外披金洛廣仙衣,腳套夕夢昭瑤覆,飄飄入仙,不由令民氣神一蕩。
容玉隻一笑,便領世人出了觀。
王又笑道:“你終算是被治了一回,說人家貧嘴饒舌,你又哪處端莊了?”
王卻走向她:“現侍何主,待你可好?”
再往上看那觀匾,隻見有真書雲:“平賢觀”三字,又見擺佈貼著一春聯:“喧鬨繁華何為家,清塵俗世觀有賢。”
果不其然,隻見她朝我一伸手:“姐姐請。”
我撐身而起,他卻一攬我入懷,掀起車簾道:“何事顛簸?”
“誰瘋魔了?”容玉仙姑道:“高朋們不到前麵去喝茶,來此處偷聽女子家常何為?”
舞者、絲竹管絃皆就位,各妃之席已備,統統皆伏貼。
“果然是神仙拍巴掌,分歧凡響呢。”我由衷道。
我剛好對著女冠,細一看,竟和王有幾分相像。
天不競忽頓步,也阻了清言前向,拉她謹慎慢退至一隱處。
紫軒王與我隨後便到,天不競向紫軒王請了一禮,便倉猝前走,趕至王身後,低頭跟著。
不知覺已到吃苦殿。
王賠笑道:“仙姑言錯,朕來你處祈福還來不及,怎會專來要你折福?”
我接過,拜了上香,道:“求子還不如求個至心。”見她麵帶疑容,又道:“這深宮大院,公主是曉得的,是非騷動必最是避不過,但求君心知我心,便滿足了。”
“哦?”王挑眉看了看我,又笑對她們道:“晚時朕作東,宴請各妃退席,才子們可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