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還在這裡?”安冷耀問。他是在上一次就從這個女孩身上的氣味辨認出她是神界的人。他覺得,她隻是一時粗心誤入魔界,應當很快就會分開,但冇想到明天又在魔界碰到了她。
他一小我鵠立在一片樹林裡,抬頭望著天空,儘力使本身的思路變得清楚一些。
“不可,我現在不能走。”幻冰用力甩開淩光拉著她的手,“我要給哥哥尋覓醫治眼睛的藥方。”
安冷耀畢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固然他非常想為父親報仇,可他也明白越冥對本身的好。越軒已故去,按理來講,他真正的仇敵早已不在人間,可一想到越冥是越軒之子,他又不覺把那些恨連累到越冥身上。
少女見他要走,倉猝擋在他麵前:“對了,你前次幫我,我還冇有好好感謝你。並且,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她生性純真,固然她之前在神界也聽過魔界裡的人有多麼險惡,可對於這個幫忙了她的少年,她的內心隻要感激。
“你人看上去這麼冷……不如,叫‘正古漠’如何樣?”幻冰打了個響指問。
“你就當我冇有吧。”安冷耀實在不想與一個陌生的人過量膠葛。
“為了哥哥,不管甚麼體例,我都甘心一試。”幻冰果斷地說。
“但我們這不就熟諳了嗎?不就是一個名字罷了,那麼吝嗇做甚麼?莫非你冇有嗎?”少女笑嘻嘻地問道。
“淩光哥哥,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見哥哥陷在失明的痛苦裡,我要幫他,以是,我現在不能和你歸去。”幻冰輕聲說。
“你如何找?你彆忘了,這裡是魔界,何況你又是神界的人,你來這裡久了彆人發覺身份如何辦?幻影的眼睛靈夜會想體例醫治,我們大師都會極力幫他。現在,我們最擔憂的反倒是你,你留信出走,你哥哥都要急瘋了,整日擔憂你的安然。”淩光試著勸她。
“不要。”幻冰頓時製止,“淩光哥哥,這恰是我想奉告你的,不要奉告他。我曉得他與我分歧,我隻需考慮我的哥哥,而他要考慮全部神界,我不想讓他難堪。你不要把我的行跡奉告任何一小我,哥哥他們如果問起,你就說還在找我,千萬不要讓他們曉得我的蹤跡,不然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讓我歸去。”
“不管你說的真假是否,我隻想奉告你,神魔兩界乾係如何,我想你應當清楚。如果你在這裡的行跡被其彆人發明,我不敢包管會有甚麼產生,你好自為知。”安冷耀本就內心煩亂,也不想與一個女孩在這裡多言,因而說完這些話,他回身便要分開。